老太太眉眼间染上一层笑意,点了点他的头,“你可真是他的大好孙。”
江翊麟嘿嘿一笑,“那当然,我对他可最孝顺了。”
陪老太太用了晚膳,他才离开。
江翊麟是江家的异类,从小就主意很大,更甚至还喜欢和祖父、亲爹对着干。
他先是对亲信吩咐几句。
让对方找人去京城,好好宣扬下老侯爷和二夫人不能说的秘密。
最好找几个说书先生,换个名字编点艳事说一说。
换了名字,但一听身份背景和事迹,大家都能联想到老侯爷和二夫人身上那种。
先让两人的事传遍,再将老侯爷那些恶心事捅出去。
大家就不会猜测,他是单纯因为惦记水秋兰母亲,才对对方的女儿那么关心偏宠。
而是会忍不住想,他肯定是将对那老女人的感情,寄托转移在了她女儿身上。
所以两人私下才会有那么多一二事。
老侯爷和水秋兰母女三人一台戏,才更吸引人,才更好看。
三人才能一起上京城的耻辱柱。
至于真相是不是这样,谁还关心这个,都忙着去吃瓜了。
当然,他爹也逃脱不了。
这种被亲爹戴了绿帽的大冤种,也将成为个大笑话,被全京城人耻笑。
也难怪卫风华会觉得三儿子如果和乔叶见面,一定会相见恨晚的。
两人都一肚子坏水。
这事要换成乔叶,第一是时间回来,想到的也肯定是去宣扬。
各种版本都传传,怎么香艳怎么来。
然后再气一气病老虎老侯爷,以及被禁足在家反思的武安侯。
而江翊麟完全能和乔叶想的同步。
于是回院子故意换了一件赭红色的锦袍,就去了老侯爷的院子。
要看笑话,又怎么能穿素雅呢。
老侯爷已经醒了,这会刚好将儿子叫到房间。
还让下人都离开,这会房门口没人守着。
因此江翊麟顺利走到房门口,而没被发现。
他没有立即进去,而是站在门口准备听听两人会说什么。
老侯爷喝完药,趴在床上,全身疼得直冒汗。
不过因为打过仗,也曾受过伤,所以还在他的忍耐范围。
他醒过来之后,就听说侄媳妇也被责杖的事。
也因此对儿子问:“我听说秋兰也被责杖了,没事吧?”
江冀安心里那点怀疑忍不住蔓延扩大。
他爹自己被打得下不来床,见到他说的第一句话,居然是这种。
现在还有心思那么关心他的女人,这就有点离谱了。
他淡淡地说:“她还在昏睡,我已经吩咐人给她上好药了。”
老侯爷没有注意儿子的态度,而是道:“我有一瓶私藏最好的金疮药,一会你就送去给她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