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留了。不过……”
“行,我得请人家吃个饭表示感谢。”
班长道:“还有个问题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学妹捡到学生卡的地点值得深思。现在全系都在讨论你为什么把学生卡丢在女厕所。”
“……”
江昊从何萘的手里拿到了学生卡,捏着卡套的边缘,脸色难看得如同吞了一只苍蝇。
“你是在坑里捡着还是坑外捡着的?”
何萘忍着笑说:“这是我舍友拉练路上捡的。”她把原委说了一遍。
江昊恍然大悟:“拉练那天是她呀!我准备和一起补训的哥们儿开玩笑来着,突然有只手伸过来拽我,乌漆嘛黑的,我肯定害怕啊。”
何萘撇嘴,问:“那昨天晚上呢?”
“昨晚事出有因。我和我女朋友出去吃饭,她吃到一半不知道对什么过敏,我赶着送她去医院。学妹,你舍友叫什么名字?她这可有点过分了,污蔑我名誉啊。我要和她对簿公堂。”
“今儿下午她没课,安排勤工了。”何萘笑着补充了一句:“我劝您慎重,她男朋友将来是警察。”
“我将来还是法官呢!”
第7章
曾葭负责一个四年级小男孩的家教。
雇主是一位单身妈妈,非常喜欢曾葭,找了那么多家教,只有她轻而易举收服了顽劣的儿子。老师上午打电话到家说儿子进步很大。雇主特地做了一顿好的,硬拉着曾葭留下来吃饭。曾葭很喜欢这对母子相处的状态。她偶尔会想,如果当年母亲没有改嫁,他们相依为命,会不会也这么幸福?
傍晚时分,曾葭和母子俩道别,出门打的返校,却看到薛简两小时前给她发的短信,让她去一趟西山。她打了个哈欠,对司机说:“师傅,不去A大了,去西山。”
“南洲公园后面的西山?”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,问:“姑娘,您不是本地人吧?”
“怎么了?”
“人家说西山有脏东西,眼看天就要黑了,您当心一些。”
“好,谢谢师傅。”
曾葭揉了揉酸胀的眼睛,她困得要死,倚在车坐上睡着了,心底把薛简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薛简短信让她七点到,但抵达西山脚下已经七点零叁了。
天已经黑了,初秋昼夜温差大,越往山上走天色越暗,人越冷。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,山林深处传来诡异的呼啸,此起彼伏,曾葭搓了搓臂上单薄的针织衫,打了个喷嚏,险些没站稳。这一摇一晃,让她困意消减,神志清醒了很多。她心里咯噔一下,掏出手机,对着那条短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,的确是薛简的号码。
她拨了个电话回去,嘟了两声之后接通了,她忙问:“你干什么?”
电话另一头沉默片刻,响起了一道幽幽的声音:“他在你前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