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可以可以?”
“……四百?”
“好。”
“……这真的是您的店吗?”
“当然不是啦。我是来帮工的。”
老板说话带着点南方口音,和他的气质很般配。
曾葭付了七百块钱,老板扫了一眼她的签名,说:“您的字真大气。曾葭,薛简,您二位听名字就是一家人。”
“您是薛简的朋友?”
“这家的店主是他的朋友,我是来和您相亲的呀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
“您不知道啊?有个叫薛简的人通过王阿姨找到我,说是和他妹妹相亲。您看看我这个短信,是你大哥的号码吧。”
“我叫任参,任我行的任,人参的参,不过没文化的人总是读成妊娠。我今年二十六岁,祖祖辈辈都是读书人……我觉得我们很有缘分。”
曾葭摆脱那株人参的纠缠杀向三院。
薛简平躺在病床上,眼睛罩着纱布。曾葭走过床尾,从包里掏出厚厚的书砸向他。
薛简险些被砸吐血。
“你还带着砖头来医院?你怎么不提把枪来给我嘣了算了!我去!我的肋骨非得断了不可!”
“捂错了,那儿是肝。”
“……”薛简的手挪了挪位置。
“脾。”
“……”怎么还是不对呢?
“看来是被砸碎了,都找不着了。”
“我现在是为了你住着院。你干嘛呀?你的良心被狗吃啦?”
“是,被狗吃了。”
“你就是那只狗吗?”
曾葭把书捡起来放在包里,冷冷地说:“你手伸得真长啊。我碍着你什么事儿了?就算我没人要了,和大少爷您有半毛钱关系?”
“你胡扯什么?”
“你充大头给谁当大哥?我大哥十八年前就死了!”
“你……”
曾葭出了气,掉头就走,在走廊上遇见目瞪口呆的石头和娃娃,把他俩吓了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