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简伸手指了指窗外,说:“对着月亮许。”这晚恰是农历十五,月亮正圆。
曾葭转过身面对阳台外的月亮,双手合十,闭上眼睛许愿。
薛简在一旁看着她,笑问:“你许什么愿?”
曾葭挥了挥手,说:“你别打岔,说出来就不灵了。”
这时,门铃响了。
薛简把筷子拍在桌上,说:“谁这么不识趣……怎么是你?”
“姐夫,惊喜不惊喜?”
正在许愿的曾葭蓦然回头,看见包在风衣里的傅海。
他穿的很单薄,左耳的耳钉在灯光下熠熠生辉。外面似乎风很大,他的刘海散乱贴在脸上,嘴唇冻得发抖。
薛简给他递了双棉拖,无奈道:“你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?”
傅海搓着手,喜道:“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。”
曾葭拉着他坐在餐桌前,盛了一碗汤,说:“你好歹说一声让我去接你啊。少爷,你把电暖器递过来。”
傅海吃了口面,笑道:“姐夫,你手艺长进了!”
薛简冲曾葭眨了眨眼睛,说:“瞧,这才是明眼人,也就你成天嫌弃我。”
傅海清了清嗓子,说:“但是和我姐比起来还是差远了的。”
薛简:“……”
到了睡觉的点,薛简把房间整理出来,傅海连连摆手,说:“没关系的,我住客厅就行了。”
薛简不同意:“你睡我房间,住客厅明天你姐还要收拾。”
傅海奇道:“那你睡哪儿?”
“你管我?”
傅海来此的本意不是睡觉,否则他大可以睡五星。夜半辗转反侧,实在睡不着,他就起床去敲了曾葭的门,结果来开门的是薛简。
“呀,姐夫,这么晚了你还没去睡觉啊?”
“……”
曾葭拍了拍床,说:“小海,我就知道你有事儿,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