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葭突然抬手挡住脸,说:“你先吃,我有点不舒服。”
薛简忙说:“我陪你去。”
曾葭哭笑不得:“上厕所你也要陪?”她松开他的手,向公共洗手间跑去。
她的身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,过路的导游打开了扬声器:“很久以前,南湾有一个采桑女,和一个书生相爱了,无奈县官垂涎美色,仗势欺人,要强娶姑娘。采桑女和书生逃到渡口,前无渡船,后有追兵,千钧一发之际,书生的一双父母跳入芦苇荡中,化成了一道长桥,让苦命鸳鸯逃出生天……传说相爱的男女只要能牵手从桥头走到桥尾,跨过南湾渡这块黑石,他们就会得到上天的庇佑,天长地久,永不分离。”
薛简一只脚踩在黑石上,垂着空落落的右手,怅然若失。
曾葭回来后,他若无其事地说:“你别吃河鲜了,我点了碗阳春面。”
曾葭挠了挠头发,向老板要了两杯清凉的冰镇酸梅汤。
“生津解渴,你也来一杯。”
薛简喝了一口酸梅茶,冷气直冲头顶,他看了看神态憔悴的曾葭,觉得浑身的血管都被冻住了。
“太酸了,我喝不下。你是不是应该少喝点儿?这么凉……你不是生理期吗?”
轻浮的凉风撩起曾葭的头发,她抬起头,愣愣地看着一簇黑影从他的眼底划过。
薛简把曾葭打包塞进医院,拿到化验结果后又把她打包带回了宾馆,全程脸色冷得掉渣。
曾葭郁闷地说:“你知道这不怪我。”
“你不会吃药吗?”
“我吃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行!你真是主角命!你怎么不去买彩票呢?”
曾葭捂着肚子,一言不发地听他的嘲讽,越发心烦意乱。
薛简心里一凉:“你该不会准备生下这个孩子吧?”
“不行吗?”
“你说呢?”
“我不能杀了自己的孩子,我不想再经历那种感受了。”
“哦?那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