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十阿哥生辰之日,府上也跟着热热闹闹的。宴会设于前院,与后院相距一段距离,隐隐约约的能听见前方嘈杂之声。
莺儿提膳回来,见王婉慈正坐于躺椅上赏花,遂将膳盒交与他人后,赶忙言道:“格格,您怎如此不顾自身,外头风凉,万一着凉可如何是好啊!”
王婉慈见其归来,便知其必然又要喋喋不休,遂微微一笑,眉眼间似有波光流转,熠熠生辉。
莺儿虽有些许定力,却也难以抵挡这美人倾国倾城的一笑,气恼道:“格格,您总是如此,奴婢…奴婢……”她实难说不管之语,然亦非真生气,只是气恼自己如此轻易便被自家格格所迷。
看着莺儿略显嗔怒又无可奈何的模样,王婉慈轻声笑道:“好啦,莺儿莫要生气,只是屋里太闷,我想多出来透透气罢了。”
她说得轻松,可在自家婢女眼中,却是因着不能出门而受委屈。想到回来时,隔壁的若曦格格穿红戴绿,好不风光的样子,一时间只觉得贝勒爷偏心。连外来的小姨子都能去参加宴会,自家格格怀着身孕却只能缩在小院里,不得出门。
王婉慈被莺儿扶着进去用膳,见她生气的模样,不知她又脑补些什么了。
“格格,您若是想透气,不若等用了膳奴婢扶您去小花园逛逛?”莺儿服侍王婉慈洗手,一旁的燕儿闷不做声,只拿着毛巾站着。
王婉慈心里不禁摇头,这么个不出头的性子,也不怪轻易地就被莺儿给压下去了。
“外头乱糟糟的,有什么意思。”王婉慈轻讪道,她眉眼低垂,仿若一副绝美的水墨画,一言一语都带着说不出的美感来。
莺儿却是不服气道:“外人都能去,您是府上正经的格格,为何不能去!”
听莺儿这么一说,王婉慈明白她拿来的怨气了,原来又是隔壁,或者说是若曦吧!
说起来原先的剧情她记得不多,大概能记得一些,十分细微的地方就记不是很清楚了,所以也不知宴会上具体都发生了什么。
当然哪怕不知,王婉慈也能猜出来,女主嘛,总是要轰轰烈烈、惊心动魄一些的,所以这场宴会必然是要出些事的,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了。
因着这些不确定性,王婉慈才在八爷提议她去参加宴会时给拒绝了,毕竟她只是一个小格格,宴会上哪个人的身份不比她高,谁知道会遇见些什么,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待在院子里比较好。
而且……
她回忆起当时八爷说起此事的目光,明明还是温润柔和的样子,却让人觉得那目光下仿佛还掩藏着些什么似的,叫人不由心悸。
“谁说去宴会就好了,宴会是侧福晋操办的,听说迎客也是侧福晋来迎,莺儿,你说福晋会甘心吗?”
“今个儿前院定然会乱,你格格我身份低微,还是安安分分的待在院子里比较好。”
说着,她抚上尚未隆起的小腹,对莺儿说:“现如今,还有比它更重要的事情吗?等孩子生下来,咱们才能更进一步呢!”
她言语中透露出来的野心,让莺儿一惊,她一直以为自家格格没有野心呢,原来只是隐藏的比较深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