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我。”
“喏。”
顾时默仔细的把纸巾打开叠成适宜的形状,他把纸巾放在李言妤的鼻子下端,温声道,“用力擤下鼻子。”
李言妤害羞了,“我我成年了,我我要自己来。”
“不去医院听你的,这回是不是该听我的?”
“可是会很脏。”
“不脏的,听话。”
顾时默像照顾真正的宝宝那样,帮李言妤擦了鼻涕,牵着她的手一道去垃圾桶扔了垃圾。
李言妤还是很介意自己的形象问题的,“我现在不好看了吗?”
红脸如开莲,素肤若凝脂。
顾时默认真的看着李言妤的眉眼,灯光下她眼底的那颗痣被照映的柔软万分,“好看的。”
李言妤不信,“你骗人,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。”
顾时默不露声色的套话,“我以前怎么说的?”
李言妤想了许久,记忆却是支离破碎,怎么也凑不成一块儿,“我忘记了,但是我肯定,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 我泥中有你,你泥中有我。管道升《我浓词》
红脸如开莲,素肤若凝脂。
绰约多逸态,轻盈不自持。尝矜绝代色,复恃倾城姿。《杂曲歌辞·妾薄命》唐代武平一
☆、海王易位
第二天,堪堪喝了半杯酒便硬生生喝出宿醉效果的李言妤自然睡醒。
按着她十几年如一日爱赖床的作风,醒来摸出手机看一眼,若是时间在她的认知里还早,是一定会闭上眼睛重回梦乡,再舒舒服服睡个几分钟的回笼觉的。
和往常不一样,她这回醒来,脑袋格外痛。
她晕乎乎的想,看来是醒太早了。
她闭着眼睛漫无目的的在被窝里搜寻手机。
手机寻无踪迹。
与手机比少了一个字,她摸到一只温热的手。
瞌睡虫瞬间消散。
头也不痛了。
黄花大闺女李言妤很惊慌。
昨天昨天她到底做了什么?
她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,面对无人的一方,才敢咬着唇睁开眼。
房间的陈设很陌生,她确定不是她的房间。
李言妤的心往下沉了一分。
她慢吞吞的转回身子,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,方鼓足勇气。她怕看到什么不该出现的人,造成心灵暴击和创伤,一只眼睛紧闭着,一只眼睛颤巍巍的睁开
信女李言妤在心里虔诚的焚香祈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