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不要这么记嫉恶如仇啊。”
“你也知道你是恶人?做了恶事?”
“你”李言妤噎了噎,她居然心慌意乱到口不择言把自己骂了,她微微的抬眼,为自己找回底气,“走开。”
“我要是不呢?”
“那那我走。”
李言妤使出一招金蝉脱壳,缩着身子往顾时默臂弯之外跑。
她动如脱兔似的从温泉里蹿了出去,嘴里是敷衍的歉意,“作为补偿,这个鱼塘归你了,你慢慢泡,泡上三年五载,我也不和你抢。”
看着落荒而逃的“鱼”,顾时默冷然的眉眼忽然变得柔和,他摸了摸发烫的耳朵,轻声的说:“笨蛋。”
李言妤回到浴室,正想换上自己干净的衣服,好逃之夭夭。
她再一次失策了。
看着因为保管不当而湿掉的衣物,她总算想起来之前遗忘的事情
强颜欢笑起码能笑得出来,李言妤觉得自己现在的境况,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。
她想起的事是:longlongago,她为了追上顾时默,两手空空地就跑出了房间,后来碰上王濛和绍鹏言,就彻底把拿换洗衣物这档子事忘了。
冤有头债有主,出来混是要还的。
李言妤越想越觉得这件事还是得怪顾时默。
如果不是他,她不会忘记带换洗的衣物。
如果不是他催她快走,她不会忘记要回房间带换洗的衣服。
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她,她不会到现在才想起她并没有带换洗的衣物。
归根结蒂,顾时默罪大恶极,罪状罄竹难书。
李言妤想通关键之处(并没有),她好了伤疤忘了疼,原路折返去找顾时默“负责”。
到了泡温泉的地方,她还没开腔,顾时默瞥了她一眼说:“没看够?”
李言妤脸一红,怂了。她扭头走了几步,心有不甘,深吸一口气,折回身想和顾时默理论,却恰好和迎面和刚出浴的冰上撞在了一起。
李言妤揉了揉撞得有点痛的额头,差些以为自己撞上了钢板。
她嘴巴一瘪,“好痛。”
顾时默微微倾身,帮李言妤揉额头,他的动作很轻柔,“毛毛躁躁。”
李言妤委委屈屈的抱怨:“你怎么都走路没有声音”
顾时默面无表情地说:“你以后走神的时候,可以更认真一点。”
李言妤扔开顾时默的手,“不要你揉了。”
顾时默知道李言妤是不疼了,也就没有坚持,他问,“回来找我什么事?”
李言妤想了想,她决定还是直接下手,把顾时默的换洗衣服占为己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