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下楼的时候,赖安已经和弗里德曼站在一起了,而且他们已经初步了解到了两件事情:没有造访者来这里询问过我的情况;接待人员没有把我房间的钥匙给别人。
也没有允许任何人这样做。
我相信。这个美国侨居酒店是由阿拉伯人控制和经营的。我怀疑在这里工作的人员中有一位同情考古阻碍者的人。
那位经理,哈那尼女士,问我是否希望在当地警局登记一个备案。她的声音明显地表达了她坚决不欢迎我这样做的意思。
我放弃了登记备案。
哈那尼女士明显地如释重负,她承诺会进行一个内部调查,提高酒店的安全性,并且会对我所有被偷走或者损坏了的东西进行赔偿。
弗里德曼对她说这是一个很好的计划。
我提出了一个请求,哈那尼女士听完以后就匆匆忙忙跑到厨房去了。
当她回来的时候,我把那些东西放到了我的背包里,说了声&ldo;感谢&rdo;,然后告诉她我没有丢失什么值钱的东西。
我爬进弗里德曼的车子,我知道再过一段时间,我就会后悔我做的那些没有丢失东西的申明了。但是如果我不那样做,我就会受到职业道德感的谴责。我躺在后座上,独自呆在黑暗里,我知道我希望赖安此刻能躺在我身边。
※ ※ ※ ※
我们几乎用了一个小时才到达汲沦谷。耶路撒冷的警察们在通往伯利恒的路上发现了一枚自杀式炸弹。于是在路上设立了特别检查站,交通情况陷入了混乱。
在去那里的路上,我问了弗里德曼关于许可证的事情。他拍了拍口袋。告诉我他有张证书。我相信了他。
车子开到西皖的时候,我指引着弗里德曼把车子开到杰克停车的那块空地。趁他和赖安把挖掘工具从车上搬下来的当口,我查看了一下山谷的情况。
我的视线范围内没有黑帽子。
我带领着他们艰难地往山下走去。赖安和弗里德曼跟在我身后。
在坟墓门口,我停了一会儿,检查着入口处。这个小小的黑色洞口看上去很空洞。
我感到心跳猛地加快了。我没有理会它,转过身来。我的两个同伴大汗淋漓,而且正在大口地喘气。
&ldo;要是有豺该怎么办?&rdo;我问。
&ldo;我会通知它我们到这里来了。&rdo;弗里德曼拉了拉他的连发左轮手枪,蹲着,并且朝坟墓里射了一颗子弹。&ldo;如果它在那里的话,它会跑掉的。&rdo;
我们等了一会儿,没有出现豺。
&ldo;它很可能离这里已经有几英里远了。&rdo;弗里德曼说道。
&ldo;我去看看下面的那个墓室。&rdo;赖安说着,伸出了手。
弗里德曼把手枪递给了他。
赖安在入口处挥了挥铁铲和铁撬,然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进了坟墓。我又听到了一声枪响,然后我听到鞋子在地上摩擦行走的声音。一片沉寂。然后又是鞋子在地上的行走声,直到最后赖安的脸出现在入口处。
&ldo;没有豺了。&rdo;他边说边把手中的武器递给了弗里德曼。
&ldo;我走在最前面。&rdo;弗里德曼的嘴看上去绷得很紧。我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有幽闭恐惧症。
我向前踏了一步,先把我的包推了进去,然后一脚踩进了黑暗中,我希望先麻木正在监控着我周围空间大小的神经元。它们没有产生反应。在大脑指挥我前进的时候,我就已经进到坟墓里面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