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思片刻,云雀恭弥直起身,拿起浮萍拐,迈步走下了天台。
他没有惊动任何人,如同巡视自己领地的孤高君王,径直走向了并盛中学一年级的楼层。
此刻正是课间休息时间,沢田纲吉正趴在课桌上,为下一节课的小测验发愁。
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围在他旁边,一个在激烈地表示要帮十代目特训,一个则在乐观地说着“没关系阿纲,船到桥头自然直”。
突然,教室门口原本喧闹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下来,一股无形的低气压笼罩了这片区域。
沢田纲吉若有所觉,僵硬地抬起头,果然看到那个他最害怕的身影正站在教室门口,冰冷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他。
“哇啊,云、云雀学长!”沢田纲吉吓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。
狱寺隼人立刻进入戒备状态,山本武的笑容也收敛了些。
云雀恭弥没有理会其他人,径直走到沢田纲吉的课桌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那审视的目光如同手术刀,让沢田纲吉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放在显微镜下。
“沢田纲吉。”云雀恭弥开口,声音冷淡,听不出情绪。
“是、是!云雀学长有什么吩咐?”沢田纲吉声音发抖。
云雀恭弥微微眯起眼睛,打量了他几秒钟,才用他那特有的、带着点漫不经心却又压迫感十足的语气问道。
“你家里,是不是有个和你一样是草食动物的亲戚?”
“啊?”沢田纲吉彻底懵了,脑子一片空白。
亲戚?草食动物?云雀学长怎么会突然关心起他的亲戚。
狱寺隼人立刻反驳:“十代目才没有什么奇怪的亲戚,云雀你到底想干什么!”
山本武也挠了挠脸:“阿纲的亲戚?没听他说过啊。”
云雀恭弥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,只是继续盯着沢田纲吉,仿佛在等待一个确切的答案。
他那眼神分明在说:不要对我撒谎。
沢田纲吉被他看得头皮发麻,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:“没、没有啊……云雀学长,我家里除了妈妈,就是我和蓝波,还有里包恩。没、没有别的亲戚了……”
他完全没把昨天才出现,来历不明的和真算在“亲戚”范畴里,毕竟那太诡异了。
“没有?”云雀恭弥重复了一遍,语气里听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。
他又盯着沢田纲吉看了几秒,那双凤眼里闪过一丝类似于“无趣”的情绪,随即转身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直到那令人窒息的压力彻底消失,沢田纲吉才腿一软,瘫坐在椅子上,大口喘着气。
“到、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云雀学长怎么会突然问我有没有亲戚?”他惊魂未定地问道。
狱寺隼人皱着眉:“肯定是那个叫和真的家伙搞的鬼,他一定对云雀说了什么。”
山本武摸着下巴:“不过,云雀居然会用草食动物来形容别人,看来那个和真给她的印象很深刻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