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苏酥摆摆手,做了个睡觉的手势,然后期待地看向了张大娘。
眉尖儿蹙,小嘴儿瘪,眼中聚雾。
可怜巴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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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大娘本来还想在说几句来着,毕竟被套脏了她还要洗,挺麻烦,但一看到苏酥的眼睛,便觉自己的话被堵在了嘴巴那里,吐不出来了。
幽深黑亮,眼睫长长,纤纤分明,波光投影。
张大娘愣愣点头。
“行,你睡就睡吧,我辛苦点就行,洗个被子的事儿。“
然后转身离开,还贴心地把门给关上了。
等门口的风儿一吹。
张大娘哆嗦一下。
回神过来。
瞬间汗毛直立,鸡皮疙瘩冒尖儿。
她搓搓手臂,喃喃自语:“怪了怪了,这丫头的眼睛砸这么好看?看着你的时候能吸魂儿似的。”
想起方才自己那仿佛魔怔一样答应了对方的要求时,张大娘就有些毛骨悚然。
“别是什么狐狸精吧。。。。。。"
她小跑着离开,这句自语,只有风儿听到。
。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
”先生,他怎么样?“
展昭轻声询问。
给追命诊完脉的公孙策,放下搭在其腕上的手。
一边拿出药开始给追命擦拭伤口,一边回答道:
“至少没中毒,比我预想当中的情况要好很多,我带来的那些解毒药,恐怕没用武之地了。”
说罢,叹道:“不过他伤得很重,幸亏伤口都做了处理,不然九月闷湿又热,化脓就难治了。”
展昭闻言,默然。
也不知是谁帮追命处理的伤口,那人现在又在哪儿,当时就竟发生了什么?
这一切似乎只有等追命醒来或者小乞丐嗓子好了之后,才能知晓了。
看了看追命,公孙策又是一叹:
”你让张大娘叫我来你的屋子,而不是带着人去找我,便猜测你此次带回来的人不简单,只是没想到竟是追命。“
他的小院,因自己乐善好施,时常有生病或体损的人进出,不是个藏人的好地方。
同在开封府办事,彼此之间默契非常,只需些微不同往日的行为痕迹,便能猜测出个大概了。
总结就是:出事儿了,小心,谨慎!
所以他才会在听了张大娘的话后,马不停蹄地带着药来。
连他珍藏的解毒丸都捎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