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命去了半月,了无音讯。
他预感,追命应当出事了。而开封府,可能知道了些什么,但碍于暗中之人不便行动,所以才想了今日这一出。
这句“暗语”,如果不是向他这般“强词夺理”“牵强附会”地去想,可能极少有人会得出“追命”这样的答案来。
出小楼前,他便写了一纸条,藏于楼中信鸽之中。
却并未放飞。
如若周围真的有人监视,想必这信鸽也飞不出去。
这纸条,只是为了给世叔留下信息罢了。
若此行有变,世叔也能第一时间知道自己在那儿,牵连何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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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酥站在秋风里,瑟缩着。
为了这场戏能逼真,生生忍着还在商场里用意念切着洋葱。
泪是哗啦啦留啊。
百草都忍不住忍着臭给了她一张做工极其粗糙的手帕。
百草:不粗糙还不会给呢。
苏酥百无聊赖擦着泪时,门再一次打开,小楼里出来了五个人,四个站着,一个坐着。
坐的还是轮椅。
苏酥下意识看去,就见一个清瘦的男人,长得俊美秀丽,眉目深邃,一双眼里盛满了深冬的冷然,无端叫人不敢亲近。
身穿白底金丝长衣,墨发扎起,玉冠样式简单,搭在轮椅上的手,细细长长,可肉却紧实,不见羸弱,长指骨节都仿佛带着凌厉的冷硬。
这便是,无情。
苏酥愣了一下。
不外乎其他,只是这无情长得有点好看,不似展昭那样一瞧便正气阳刚的帅朗,无情的长相更有点现代偶像的味道。
精致而易碎的氛围感。
很招人眼球。
但也只是一个瞬间,苏酥就回过神来了。
她一个踏步上去,想要学电视剧那样跪着喊着叫“求求你救救我哥!”,但奈何没有跪地的习惯,而且身上还有伤。
顿了一下,缓缓地,僵硬地顿了下去。
然后仰着漆黑的小脸蛋。
露出美丽的眼睛。
直勾勾看着坐着俯视自己的无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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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情垂眼,看着突然到自己跟前来,却动作缓慢,且怪异的小乞丐,蹲下,又抬脸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时。
有些恍惚。
难免被这眼睛迷了一道。
但见其眼瞳,如雾色青山雨后般明亮,水润得又仿佛荡漾的湖,懵懂似初生兽,纯而不觉媚自成。
回神不过片刻。
无情惊于这双眼的美丽,但却不至于无状失神。
低头俯视一个人,对于无情来说,是个新奇的体验。
他难得没有出声让金剑将人带起远离自己。
而是饶有耐心,看着眼前的小乞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