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人已经跑没影了。
岑勉急,“这怎么回事……”
唐星治也哭笑不得,“这书院就这样,不过放心吧,暗恋皇姐的人太多了,你这也不算多大的八卦,子谦夫子应该不会写到每日的手稿里的,不过么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岑勉紧张。
“要是你和白夫子坳手瓜抢起来,那就大八卦了,到时候肯定传得街知巷闻!”唐星治说着,一搭岑勉的肩膀,“不过你放心,我支持你!”
“嗯嗯,我们也比较支持你。”
岑勉一愣,回头看,不知道什么时候,胡开、葛范、石明亮他们三个从另一块太湖石后边钻了出来。
岑勉望天,这书院的人怎么听墙角听成这样。
“还有没有人啊?”岑勉在院子里转了一圈,发现没别人了,松了口气。
唐星治本来是被唐月嫣磨得实在没办法了,来给她探探岑勉的口风,没想到这位小王爷对他妹妹一点兴趣都没有,非要挑战高难度,还是皇城至高的唐月茹三公主,这……有没有好结果暂且不论,有好戏看了倒是绝对。
打发走了那三个听闲话的闲人,唐星治带着岑勉继续逛园子。
在经过索罗定的院子门口时,岑勉说进去打个招呼。
唐星治看着心不甘情不愿的,不过还是跟着他进去了。
院子中间,俊俊被一只飞来飞去的蝴蝶吸引,追来追去的,似乎要跟蝴蝶玩儿。
那蝴蝶只是戏耍它一般,每次落在俊俊鼻子上,然后飞起来,俊俊就屁颠颠跟着它在院子里转圈,似乎是等它飞累了,好借个鼻子给它歇歇腿儿。
索罗定房里的大门开着,此时的情景有些出乎岑勉的预料。
就见白晓月一手拿着书,一手背着握着戒尺,正围着桌子踱步呢。
索罗定抓着笔趴在桌边,倒是还挺认真在写东西,就是抓笔的姿势有些怪,不过看着神情还挺专注的。
晓月走两步,凑过去看一眼,满意点点头,接着踱步。
此时斜阳正好,金色的余晖铺了半个院子,从开着的窗户漏进去了些,洒在索罗定的背和侧脸,勾出一个光亮的轮廓。他锈红色的头发,在光照下变成了火红色,仿佛是能透过光去。
晓月肤色白,又喜欢穿一身白,长长的眼睫毛忽闪下,好像带着光斑。
岑勉忽然觉得这两人挺般配的,索罗定的样貌完全不如传说中的那么可憎,与刚才率领千军万马时的霸道不同,此时写一会儿,咬一下笔杆的样子,一点不凶恶。
唐星治扁了扁嘴,似乎心情也不好,扯了扯岑勉,那意思——别打搅别人念书了,走吧。
岑勉很识趣地跟他一起出门,去参观他们每天上课的海棠斋。
两人走了,晓月望着门口,自言自语,“岑勉和唐星治处的不错啊。”
“岑勉那小子性格不错,跟只兔子似的,应该是个人都能跟他处的不错。”索罗定叼着笔杆交卷子,“写好啦。”
晓月收了卷子,索罗定“噌”一声窜了起来,伸了个大大的懒腰,“坐得腰酸背痛的。”
晓月看了看卷子,今天是让索罗定默出师表,晓月也算因材施教,这人吧,对什么兵书战史感兴趣,文人骚客的东西他不喜欢。一说到出师表,他竟然会背,晓月想给他讲讲出师表的意思,没想到索罗定还笑话她女孩儿没见识,反过来跟她说半天,别说,还挺有些独到见解的。
晓月算是掌握窍门了,以后叫索罗定看书就看兵书或者战史,他应该能定下心来的。
“嘘。”
晓月本想问索罗定想吃点心不?一会儿晚宴要很晚才能吃呢,而且可能吃不饱,给他煮碗面吧?可是还没开口,索罗定轻轻“嘘”了一声,对着院子努努嘴。
晓月望过去,就见俊俊趴在石桌边,鼻尖上,那只蝴蝶总算是停下来了,趴在它鼻尖不动了,大概飞累了吧。俊俊傻呵呵地对着眼,看那蝴蝶,还一个劲摇尾巴。
晓月捂着嘴忍笑,索罗定蹲在门槛上看俊俊。
岑勉参观完海棠斋回屋,经过索罗定院门口往里望了眼,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