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珩带着一身酒气回了温泉山庄,南星见他醉意明显,便跟着一道过来了。
顾珩走进室内时,姜臻已梳洗完毕,散着头发坐在窗牖前。
顾珩步伐不稳地走近她,这是他头一次喝酒体会到头重脚轻的滋味。
姜臻已闻到了一股酒味,回头看他:“大表哥,你这是喝了多少酒。”
他蹲下身子,搂住她,将头埋在她的颈窝:“喝了一点点,在等我?”
姜臻脸上浮现尴尬。
她可不就是在等他么!
顾珩盯着她,她的眼裏有羞涩,有药物上浮时生成的媚色,看他的目光,分明将他当成了一个工具人,她的眼裏,没有对他丝毫的爱意。
心下惨然,又舍不得让她求自己,只好堵住她的唇,将她从椅子上抱起。
皎洁的月光,洒了一地的清辉。
他喝了酒,有些控制不住力道。
她沐浴完,身上香气扑鼻,他深深嗅了满口。
身体越冲动,灵魂越空虚。
为什么,为什么她如此狠心?
她到底要惩罚他到什么时候?
结束后,顾珩拽住她的掌心,十指相扣,仿佛这样能让她打开心房。
半晌,院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,是门房的仆役。
含珠的声音传来:“有什么事么?世子已经歇下了。”
这段时间以来,顾世子每日都会来找姑娘。
二人一到夜晚便腻在一起,也不避讳,时常能听见旖旎之声。
她每次进屋收拾时,那凌乱的床榻,那满室特殊的气味,无不昭示着自家姑娘和世子发生了什么。
心下也是戚戚然。
那仆役是北辰刚买过来的,嗓门大:“含珠儿姑娘,刚南星大人有急事出了山庄,叫我拿解酒药给夫人,说是公子喝醉了,让夫人伺候着把药喝了。”
那门房一心以为顾珩和姜臻是高门大户裏的夫妻,这是出来泡温泉呢。
“夫人”两个字,就连含珠都楞了下。
吶吶地接过药包。
仆役抓了抓脑袋,转身也就走了。
“夫人”二字,躺在房中的两人自然也听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