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香和新房独有味道挤压空气,独独一张桌的房间憋闷到难以忍受。
汪漫漫什么时候走的?她不知道。
许宛松开手,由着痛感蓦然消失的一酸,手心被卡边棱角印出深深红痕,清清楚楚,又痛又烧。
她看着手中卡片怔愣,脑中不自主漂浮出无数可能,如果去了会怎样?不去又回怎样?
这些假想在脑中乱哄哄挤一起,零零散散,吵吵嚷嚷。
这是她一直想要的吧?
像汪漫漫那样。
在圈中永远高傲,永远仰着头,永远光芒四射。别人提起她,永远要顾忌,永远扯开话题。
不像她,日复一日参加饭局,为小资源和同期演员争的头破血流,为供奢侈品降低格调发乱七八糟广告。
她一直是高傲的,不愿委身于那些人。
可她早过了相信凭一腔勇闯出天的年纪啊?就算过去有,在一场场碰墙流血中也磨灭了。
她高傲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?
……
是心高气傲看不上,得不到她想要的回报。
虽然这个答案让人失望又心寒。
但这就是她。
她看的最清,心里时刻计算得失,时刻保持清醒。
眼下这个机会,是所有演员梦寐以求的机会,如果应下,一线的资源广告手到擒来。
可是……
许宛轻飘飘抬手放下卡,卡片碰到木桌发出柔缓声响,可这并不能缓解心上感觉,反而更添沉重。
她心中最焦灼,噼里啪啦的火星往上撩。
她闭上眼,颤着手拿起。
近乎虔诚,如碰蛇蝎。
……
“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啊?”
没有得到回应。童雅放下香水,透过镜子看后方拿本遮住脸的许宛。
“许宛?”
许宛后知后觉抬头,手往下挪了挪,苍白着脸,“…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。”
童雅擦着护手霜,笑了笑。
“高兴的吧?”
“……是。”
许宛垂眸,继续看手中剧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