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枫喝得停不下来了,季言似乎还没有醉,一直在劝她少喝些。
我已经醉的开始说胡话,又将元帝当成纳兰央,把头埋在他胸口,捶了他几拳问:“你为何认不出我?为何!”
元帝的下巴磕在我的头顶,嘴里喃喃着:“孤为何在画中画你。。。。。。姜月漓到底是谁!”
我抬起头,眯着眼,捏了捏元帝的脸,又摸了摸他的眉毛,最后点着他的鼻子,笑道:“公子不记得了吗?月漓此刻就在你面前,你可知我寻你寻的好辛苦,我们不要分离了好不好。。。。。。”
元帝与我不知喝了多少,只听见季言说若枫喝倒了,要先带她回去。
当然,我喝完了倒头就睡,这些全是清醒后问李公公的,他说实在拦不住我,也不敢去拦元帝,索性出去候着了。
我睡得正香,总觉得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腿,半睁开眼,见床上重重帘幕,便觉得不对劲,瞥了一眼床边,元帝半躺在床下,他的头还枕在我的一只腿上。
我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,又看了一遍,没有看错,我睡在了元帝的床上,而元帝,半只身子睡在了地上,手中还拿着酒壶,寝殿内一片狼藉。他若是知道我见了他这副模样,会不会即刻斩了我?我吓得赶紧闭眼装睡,打算等他醒后再睁眼。
元帝翻了个身,终于不再压着我的腿,“石榴树下石榴裙。。。。。。”他说梦话的声音很小,却足够我听见了。
总正躺着睡得不舒服,不知是心里害怕还是元帝寝殿中有些凉,我的身子一直在发抖,于是翻了个身,面朝墙睡。
良久,我感到床边有动静,似是元帝醒了。李公公听见更夫叫五更天,便推门为他更衣。
李公公声音很轻:“哎呦,殿里怎么成这样啦?”
“一会叫人收拾干净,记得动作轻些。”这话从元帝口中一字一字蹦出来,倒缺了些温情,“吩咐人拿床锦衾来,孤看她冷得很。”
本想趁元帝上早朝时回弃疾馆,看这形势估摸着要耽搁不少时间,元帝替我盖上锦衾后便上朝去了。
我听他脚步声渐远,又等了好一会儿,确认他已经离开,才敢溜走。由寝殿走到前殿,竟一个宫女都不曾见到,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回弃疾馆时,天还未大亮,穿过御花园,园中已有鸟啼。
此时回去,若枫定还在梦中,我每个动作都轻悄悄地,免得扰了她的美梦。推开正房门,见若枫睡在我的床上,我便去了厢房,刚要推门,季言将门打开了。
他一见我,笑道:“思思姑娘早啊!”
“王爷为何没回霁水斋?”
“本王不放心若枫一个人,便将她抱到正房睡,自己睡她的厢房。她的床可真香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我瞪着眼问他:“昨夜不是在前殿喝的酒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