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功调任并且分到教工公寓后,他们让我退掉宿舍,留给别的学生。”
“你这么做了?”
“是的,只不过那家伙不用储物柜,而且从没找我要过钥匙,所以我就一直留着。那柜子我几乎没怎么用过,直到雯卡要走了钥匙。在她失踪前几星期。”
“但她没有告诉你是为了放钱?”
“完全没有!储物柜这件事,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。就连雯卡失踪时,我都没想到两者间会有丝毫的关联。”
“直到现在都没人找到过雯卡的踪迹,这一点还是很蹊跷的。”
马克西姆扶着一面矮石墙,向前走了几步,和我一起站在了阳光下。这回,连他也唱起了我听了一上午的老调。
“我们从没真正了解过雯卡。”
“不,我们很了解她。她是我们的朋友。”
“我们认识她,但不了解她。”他坚持说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所有的一切都证明她很爱克雷芒:你找到的那些信,他们俩在一起的照片……你记得那张照片吧?就是期末舞会上,她深情注视克雷芒的那张。”
“那又怎样?”
“怎样?为什么几天后,她要说是那家伙强奸了她?”
“你认为我对你撒了谎?”
“没有,但是……”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如果雯卡还活着呢?说不定那些字条是她写给我们的。”
“我也想到这儿了,”我承认道,“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“为了复仇。因为我们杀了她的心上人。”
我被气得发了疯:
“妈的,她怕他,马克西姆!我向你发誓。这是她对我说的,甚至是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:‘我是被亚历克西斯强迫的。我没想和他上床!’”
“她也许是在胡说呢。那时候,她常常处于神情恍惚的状态。什么该死的药她都敢拿来吃。”
我终止了这场争论:
“不是的,她跟我重复了这句话。那家伙就是个强奸犯。”
马克西姆的脸沉了下来。有那么一会儿,他失神地注视着湖面,随后转向了我。
“她当年真的怀孕了?你一直是这么跟我说的。”
“是的,这是她告诉我的,千真万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