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门,我就把手机递给了他。屏幕上是《尼斯早报》的那篇文章,文中详述了发现装有十万法郎的运动包一事。
“你看过这篇文章吗?”
里夏尔抓起眼镜,但没有戴上,只是透过镜片迅速朝屏幕瞟了一眼,随后就把它放下了。
“看过了,这事太离谱了。”
他交叉双臂,站在一扇玻璃窗前,用下巴指了指泳池周围草坪上的黑点。
“现在咱们家到处都是这些该死的松鼠。它们甚至咬断了电线。真是不可思议。”
我把他拉回到文章上来:
“这笔钱被放在那儿时,差不多就是你在任的时候,对吧?”
“可能是吧,我记不清了。”他头也没回,装腔作势地说,“有一棵棕榈树必须得砍了,你看到了吗?都是红棕象甲虫给害的病。”
“你难道不知道这包是谁的吗?”
“什么包?”
“装着巨款的包。”
里夏尔发火了:
“我怎么会知道?你为什么要拿这事来烦我?”
“有个记者告诉我,警察提取了两枚指纹,其中一枚是雯卡·罗克维尔的。你还记得她吗?”
听到雯卡这个名字,里夏尔突然转过身来面向我,坐进了一把碎纹皮的扶手椅里。
“当然记得,那个失踪的女生。她……像玫瑰一样明艳。”
让我无比惊讶的是,这位曾经的法语老师,竟眯起眼睛,朗诵起了弗朗索瓦·德·马勒布的诗歌:
……可在她的世界里,最美的东西
都有着最悲惨的命运,
她如玫瑰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