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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,蒋冰冰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又无奈的事情,嘴角微微上扬,却带着一丝苦涩:“结果呢,就坐了一次公交车,他就柳絮过敏了。当时可把我们吓坏了,赶紧去医院看他,表哥倒是想着上学,立马就回去了。”
盛絮原本正专注地听着蒋冰冰的话,听到“坐公交车”这几个字时,整个人瞬间愣住了,握着奶茶杯的手不自觉地收紧,指关节都泛白了。
她的思绪一下子飘回到了四年半以前的那个春天。
那天,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,形成一片片光影。
她像往常一样乘坐公交车去学校,车厢里人不多,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
就在这时,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走了进来,阳光洒在他的身上,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。
他的眼神清澈而明亮,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,那一刻,时间仿佛都静止了。
她不自觉多看了几眼。
和她的衬衫少年对视上。
盛絮还记得当时很紧张,紧张到没有移开眼。
宴楚潮也就那样一直看着她,她刚想为自己的不礼貌道歉时,他朋友就喊了他。
公交,那个春天和衬衫少年,已经过去四年多了。
林朝正听得津津有味,对豪门生活充满了好奇,见蒋冰冰突然停了下来,连忙催促道:“然后呢然后呢?”
蒋冰冰这才回过神来,继续说道:“从那之后,我就觉得宴楚潮真的太可怜了。他就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,每天都在按照既定的轨道运转,没有自己的生活,没有自己的喜怒哀乐。”
“宴爷爷年纪大了,身体也不好,总是生病。他那两个儿子,一个比一个不中用,根本撑不起宴家的家业。所以,宴楚潮这个孙子就必须很快地成长起来,顶起宴家的这片天。可是,又因为小时候的一些事情,楚家人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缠上了他,甩都甩不掉。”
蒋冰冰说着,脸上满是心疼与无奈。
奶茶店里的音乐依旧在缓缓流淌,可三人的心情却各不相同。
这复杂的关系和宴楚潮的过往紧紧缠绕着。
盛絮回忆着,轻轻搅动着手中的奶茶,吸管里杯壁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打破了蒋冰冰和林朝说八卦的注意力。
俩人看向盛絮。
林朝立马跳转话题,眼睛瞪着老大,一拍桌子:“宴楚潮过的再忙,也不是沾花惹草的理由!”
盛絮连忙伸手拉了拉林朝的衣袖:“咱们还是不用乱猜了,宴同学我看不像这样的人,而且他对我虽然说好,只是他的女性朋友咱们见得确实少。”
“这几天和以前都当咱们想多了就好。”
“不是说,猜一个男生喜不喜欢你,那就是不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