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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楚潮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。
他的笑容很浅,却让盛絮心跳加速。
“这是个很好的名字。”他道。
盛絮惊讶地转过身,看见宴楚潮眼里带着笑意,没有半分厌恶。
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吓人,却还是点了点头。
春天,是个不错的季节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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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春的雨丝缠在教室的窗户上。
盛絮在写平面向量的数学题。
“这道题错了,两个向量的模相等,只能说明它们长度相等,方向不能确定。”
温热气息突然拂过盛絮的后颈。
盛絮手一抖,钢笔在卷子上划出长长墨痕。
宴楚潮不知何时俯身在她椅背,修长手指点着:“所以第二个错了,这题选A,0个正确。”
他说话时喉结上的红痣轻轻颤动,盛絮突然想起开学时他晕倒的模样。
那时他脖颈也浮着这样的红,像雪地里燃起的火。
“听懂了吗?”
少年直起身,校服衣摆掠过她发梢。
盛絮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薰衣草香,混着药膏的味道。
他家洗衣液真好闻。
她点头,拿橡皮擦掉,写了个0。
宴楚潮的轻笑声被前排的嗤笑淹没。
江知乾转着篮球,校牌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光斑:“潮哥什么时候改行当家教了?”
盛絮一看,她把A写成了0,低下头擦。
几个男生跟着哄笑,有人故意把矿泉水瓶砸在盛絮课桌旁。
宴楚潮突然抬脚踩住滚动的瓶子。
塑料爆裂声让教室瞬间寂静。
他慢条斯理地摘下口罩,露出苍白到透明的脸:“吵到我看书了。”
第2章
盛絮此刻低着头,没看见他眼神冷得像淬了冰,不复他面对盛絮时的温润。
“那你看书,我们打球去了。”
江知乾讪笑着转回身去。
从那天开始,盛絮看到宴楚潮都低着头路过,宴楚潮没有再主动靠近盛絮。
盛絮松了口气。
宴楚潮那伙人都是人群中的发光体。
他不仅在盛絮眼中一眼被看见,在班里在全校都是的。
靠近他们都会被某些人一一审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