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氛围跟来时也不太一样。她并不傻,也不再是像十七八岁时那样的一张白纸,她经历过情与爱。
她不是过去那个她。
现在的她,什么都懂,也懂男人。
严均成轻车熟路地将车开到医院停车场。
郑晚垂眼,在他开门后下车,跟他并肩来到电梯,看他按了楼层。
还好今天她父母都不在,单人病房里也只有她,在护士的催促下,她拿起病号服进了洗手间。
她没有那么多百转千回的心思。
等她带着水汽从洗手间出来时,病房里已经没人。
她小心地扭开把手,往外看了一眼,长长的走廊上落针可闻。
说不上此刻的心情是不是轻松。
她又轻轻关上门,回到病床边,看着手机。
现在依然没有消息。
季方礼能去哪里呢?她也想冒雨去找,但她也没忘记自己还病着,更没忘记,在东城她的宝贝等着她健康回家。
这一天下来,她确实疲惫。
躺在床上,给她认识的所有南城朋友都发了信息,让别人帮忙留意下今天有没有见过季方礼。
等待着回信时,她终于撑不住,眼皮越来越重,沉沉入睡。
住院部一楼,严均成坐在长椅上。
司机打来电话汇报情况。
这对他而言,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,垂眸听了几句后,冷声道:“医院没有警察。”
电话那头的司机心领神会。
明白了严均成的意思。
医院里没有警察,有的也是病人,需要休息的病人。
天大的事。
也别打扰了她!
深夜。
简静华已然从歇斯底里到了麻木。
这短短几个小时里,她什么后果都想过了。也是在这时候,她才突然发现,她爱季方礼。
无论他是不是她生的,但他第一口牛奶是她冲的,是她喂的,他的尿片也是她换的。
他学会的第一个读音是妈妈。
他是她的孩子。
这一刻,她什么都不去想了,他十七岁的生日,她要陪他一起过。
她再也不会对他有任何的责怪和不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