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茹茹的眼里泛上来一点湿意,对上阮朵朵惊怔的眼睛,唇角扬了一点,“那段痛苦的记忆已经过去,你也不必当真。”
她的手轻轻抚上了小肚。没有掉落下来的眼泪,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隐在了眼睑之下。
阮朵朵跟着她的动作望过去,眼里的震惊似乎愉悦了尤茹茹,“我当初看到你和顾少延在一起的时候,大概也就是这个模样。”
阮朵朵微微张了嘴,“你,你才大一,这个时候……”
尤茹茹举着食指放在唇间,轻轻“嘘”了一声,不以为然地道:“所以说是hard模式。”
她有考虑过打掉这个孩子,但是,或许是对亲情的渴望,也或许是她潜意识中意识到这个孩子对她和楚简的重要性,她选择了留下。
“我申请了休学一年。”
阮朵朵记忆里,尤茹茹的这一胎是在两年后啊,怎么会这么快?阮朵朵的思绪有些紊乱,明明是两年后,进度条怎么一下子拉快了这么多?
尤茹茹迟疑了一下,问阮朵朵:“你家的事,后面怎么样了?”
阮朵朵没有想到尤茹茹也关注了阮氏集团的事,尚在进度条的坎里没有缓过神,本能地道:“破产了,我爸欠了一大笔钱,将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拿去抵债了。”
“实话说,你比我想象得还要坚强。”
阮朵朵微微撇嘴,“你以为我家破产,我会寻死觅活,还是胡搅蛮缠?”
“我以为你会一蹶不振。”阮朵朵笑道,毕竟是嚣张跋扈、不可一世的阮小花啊,面对破产,不应该是像落败的小斗鸡吗?
阮朵朵望向她鬓角的疤痕,“这个还能好吗?”
“已经好很多了,阿简给我买了一款药膏,还挺有效,现在因为,”尤茹茹望向肚子,接着道:“所以暂时停了。”
阮朵朵忽然想起来,尤茹茹是一个人偷偷带球跑的,“你离开华国,楚简不知道对不对?”
尤茹茹没有否认,“我一个人也可以将他带大。”
阮朵朵不能苟同,“如果是我,我会要抚养费。”
尤茹茹以为她开玩笑,也笑道:“你不像是掉在钱眼里的人。”
阮朵朵轻声道:“越是不为钱发愁的人,越能理解钱的重要性。”从简入奢易,从奢入简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