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下课,一杯热水被放在桌上,取代了之前那瓶冷牛奶。
何维之的微笑真的很令人感到温暖,生理期的不舒服与烦躁都被他一扫而空。
我趴在桌上,单手抱着那杯水。暖意从手心延伸,渐渐遍及全身,瞬间不觉得手脚发冷了。
“何维之。”
徐徐的声音传来,伴随着撕塑料袋的声音。
“谢谢。”何维之说。
“没事儿。”
不一会儿,何维之趴在我旁边:“啊。”
我无精打采地老实张嘴,一颗糖被塞进嘴里。
好甜。
我一下来了精神,笑着爬起来,蜷缩着抱住那个暖暖的杯子。低头正想喝,热气扑上来一下子蒙住了我的眼镜,结成一片白色水雾,世界变成一片模糊。喝完一口水,早就成了瞎子。
“啊——”
何维之剥完下一个糖纸,捏着下巴把我的脸转过去,却看到我带着个白色不透明的眼镜。随后一阵爆笑,徐徐也歪着头爬起来看,笑得差点从座位上摔下去。
他们笑啊笑啊,还不准我转回去。眼镜上的雾气久久不散,干脆捏着袖子想擦,何维之却抓住了我的手。
“别动。”
“干嘛呀?”我满脸不耐烦。
“在再让我们笑会儿。”
何维之说完,都憋不住了,继续狂笑。徐徐在后面笑得拍桌子,糖从桌边滑下去掉了一地也顾不上捡,跟更疯了一样。
我委屈极了,瘪着嘴欲哭无泪。
何维之这才伸着食指帮我擦眼镜上的水雾,三下五除二就擦完了,看似干净。可他不知道手指擦完我还是看不清,要用眼镜布才能擦干净,不戴眼镜的人就是不懂其中的痛苦。
他擦水雾,从划出一颗心开始。透过那颗心,我看到了他模糊的脸,带着微笑,白净而温柔。
一个玩笑,一颗真心。
……
再下一节课,那瓶阴魂不算的牛奶又回来了。
我绝望地看着何维之,想死的心都有了,他做事这么坚持不懈,怪不得什么数学、物理、化学难题都能迎刃而解。
用指尖碰了碰,居然是热的。
“开水泡了一节课,特暖和,快喝口。”何维之坐下说。
我从心底是拒绝的,但他这么坚持,不喝可能会被他烦到晚上。这瓶牛奶估计能出现到它过期,然后换一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