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翎看了看白川,在得到白川肯定的眼神后,转过身自袖里掏出一只小乌龟,放到叶星临面前:“那这只灵龟就交给你养了。”叶星临和乌龟大眼瞪小眼:“?”岁翎解释道:“这是我今天出去捡的灵龟。我本想带回宗门养,但宗门禁养此类灵物。你是御灵宗的人,你们宗经常和灵宠打交道,交给你再合适不过。”叶星临爱莫能助叹口气。不是不想养,而真的是有心无力。他自己都受制于褚天阙,白天只能做法器,晚上偶尔才变成人,哪里有时间养灵龟?叶星临指了指外面:“其实你可以放水里。”岁翎皱眉道:“这千流城里就没湖,放哪里?”叶星临头痛道:“可是……”说到这儿,他突地顿住。慢慢转头,望向外面仙重门所在的方向。突发奇想。他不可以养,但有人可以啊。他可以把这只小乌龟送给褚天阙养啊。养宠还可以培养心性,使人性子变得平和。回头看向眼前的灵龟,叶星临渐渐改变了想法。手指轻轻触向灵龟的鼻子。这还是他不管了,先去送饭远在千流城的叶星临本来正好好听岁翎说话,忙不迭打了个喷嚏。接着习惯性往小二离开的方向看去,心道打个包怎么那么慢。岁翎看到他的小动作,问:“叶公子可是急着走?”叶星临回头:“是啊,我还要给人带饭回去,他们都两天未进食了。”岁翎算了算日子,轻松道:“没事,才两天而已,不饿个七天不会死的,你别急。”“”这话说的属实有点逆反。料那小二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来,叶星临主动跟岁翎闲扯打磨时间。“话说,你们昨晚挡的那个东西,到底是什么?”他是真的好奇。岁翎:“其实也不是什么东西,就是我们在城边之时听到的一股诡音,引得身体不适。但越靠近城中,不适感就越小,所以我们才退聚此地。想来应该是个音修在作怪。”叶星临:“诡音?我怎么没听到?”白川:“这音常人听了直接陷入昏厥,修为稍微高一点的听了会身心不适,修为不上不下的不会有感觉也不会昏厥,修为上成的更不会受其影响。想来叶公子应该是最后一种。”白川不带一丝讽意并且还十分欣赏地看着他说。叶星临估计自己本体是法器才没受影响,没好意思受下:“白公子高看我了。”他刚说完,一被岁翎派出去寻人的弟子便匆匆跑进来向岁翎禀报。叶星临停下动作,听他们说话。“还是没找到吗?”岁翎蹙眉问。那弟子摇头:“全城上下都找遍了可是都没找到。”岁翎不解:“只是去上个茅房怎么突然失踪了?难不成是掉坑里去了?”叶星临插了一句:“你们说的是昨天去上茅房的打鼓的弟子?”岁翎:“是啊。”想起昨晚所见,叶星临表示有话要说:“其实昨天晚上我确实从茅房里看到一个黑影闪过,但速度太快,我以为是个不干净的东西,就速速回到酒楼了。想来那个便是打鼓的弟子吧?”岁翎和白川对视一眼,前者怎么都想不通:“所以他大晚上在那么关键的时候去茅房装神弄鬼干什么?”叶星临沉思片刻,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。他抬头,看着岁白二人:“有没有可能,你的这个打鼓弟子和外面那个逼你们进酒楼的音修是一伙的?”白川听了若有所思。岁翎明亮的眸子里满是不解:“此话怎讲?”叶星临喝了口茶,抿了抿唇,解释道:“你看啊,越到城中诡音影响越小,这像不像是那个音修刻意把你们各宗逼到同一个地方聚集在一起,好一网打尽?”岁翎点点头:“像。”叶星临继续道:“而他知道他发动攻击你们一定会抵抗,而你们各自的防御阵法人数都有讲究,缺一不可。如果这时你们少了一个打鼓人,你们的结界就不攻自破了。所以那个走了的打鼓人,应该就是他的内应。”岁翎恍然大悟,拍桌道:“有理!”白川转头对他道:“你们绝弦宗的随身令牌可否追踪?”岁翎点头:“可根据任一乐器音波反弹方向确定其方位,他走的时候还带着令牌。”叶星临挑了下眉:“说不定还可以顺藤摸瓜找到那音修所在。”岁翎抱起琵琶顺手弹了一下,得到音波反馈的方向,他起身命令绝弦宗其他弟子:“放下手里的事,随我去西南方向拿人!”随后他看向白川。白川和对他对视几眼,唉了一声,拿起剑无奈起身。好困……一伙人如疾风掠过迅速闪出门外,转眼间,绝弦宗所处之地就只剩叶星临一个人了。他悠悠端起茶喝了一口。刚才他的那番推断是从褚天阙身上学的。那天听了他拆穿宋执的言论,他大受启发。作为他的师尊,他的智商也必须在线。这个世界并不是单靠修为就能独霸一方的,还得有脑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