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跟紫衣女说话,而是直奔角门,查看门上铁锁是否锁闭。
没想到,锁头竟然是锁着的。
也就是说,俏儿不可能由角门出去。
因为每到天黑之后,中院和前院的大门都要上锁,所以她更没有可能从那两道门出庵。
这就让鱼薇音更加费解。
怎么?
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人间蒸发了?
这时候,寻瑜见她站在角门边发怔,便好心走过来,轻轻触了触她的手臂。
女子下意识望向淡紫色的面具,脸上依旧茫然的神情。
“你怎么了?”寻瑜用手势问道。
“没什么……”鱼姑娘摇摇头,却没有把疑惑说给寻瑜听。
不是想保密什么的,而是不想让对方知道这么诡异的事情。
都是姑娘家,胆子没那么大,万一寻瑜得知了这件蹊跷事,一定会心里不安的。
“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了?你快点去侍卫长的房间暖和一下吧,我自己扫雪就行了!”寻瑜又比划着“说”道。
女子摇摇头,顾自去捡起一把扫帚,闷头扫着积雪。
两人合力忙和了一个时辰,总算是大致清理好了院落。
随后,寻瑜硬把鱼薇音推到祖义房间去歇息,她自己端了早餐回来,把兄妹俩的留下,又端着自己那份回了房间去吃。
吃饭的时候,祖义把妹妹的失魂落魄看在了眼底。
“告诉哥,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吃完饭,放下筷子,男人黯然问道。
他的腿伤迟迟不好,总认为自己是累赘,拖累了女子。
若是换做身体康健的时候,想来她一定什么都肯主动告诉他,而不必担心会让伤病中的他烦扰。
鱼薇音听了哥哥的问话,为难了一霎,忍不住说出了俏儿的事情。
“没有脚印吗?”祖义第一个想到的是足迹。
女子摇摇头,“没有。昨夜下了一晚上雪,把所有的痕迹都掩盖了……”
她一早就在扫雪,若是有可疑的脚印,早就发现了。
刚出房门,放眼望去,满目都是平整的雪面,连飞鸟的爪印都没有。
“角门是从里面锁着的吗?”男人再问。
女子点头,“是的。我去看了,锁得好好的。”
“都谁有钥匙?”
“始终就一把钥匙,一直挂在月亮门下的铁钉子上……”
“也就是说,任何人都可以打开角门,对吗?”
“哥,我明白你的意思。可俏儿怎么会出门之后,又从院内把角门锁上呢?”
“傻丫头!你想没想过,她是从角门走出去的,却再没有从角门走回来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女子有点恍惚。
“哥的意思是,她打开角门走出去之后,再也没有回来。”
“那角门是谁锁的呢?”
“或许是跟她一起出去的人,抑或是她出去要见的人。总之,锁门的,是跟她见过面的……”
“等等!这太玄了!我应该去中院问一问,会不会是尼姑们随手锁上的。”拍了一下额头,“天哪,如果是谁不小心锁的门,那她就在外面待了一晚上,这么冷的天,会不会冻死啊?”
这么说着,再也按捺不住,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。
“别着急——”祖义的声音传出屋子的时候,她人已经到了月亮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