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着。”
江云渡手里被塞进几个纸包,还未反应,眼前一花。
意识到被沈苍打横抱起,他脸色愈黑:“放我下来!”
沈苍两步跨回门槛:“我明白你为什么想走,只是,不要不告而别。”
江云渡抬眸,只看到他与平日不同的冷峻侧脸。
也许察觉到视线。
沈苍走到桌边放他坐下,低头看他:“之前是我误会,这两天也全是我的错,我向你道歉。”
江云渡眼底怒色消退,直言问:“你究竟想说什么。”
“我不奢求你原谅。”沈苍笑了笑,“但在我心里,你始终是我最重要的人,你想走,至少,最后一面别这么潦草。”
江云渡看着他。
他唇边有平日的浅笑,平日含笑的眼却埋着深沉,难以看清。
“吃饭吧。”沈苍转而说,“吃完之后回床上再躺一会,热水很快就好。”
江云渡薄唇微抿,帮他打开纸包,看到还散着热气的桂花糕,动作一顿。
沈苍已经拿碗筷分开饭菜:“我去药房。”
江云渡看着他。
“放心,最近我会尽量不去打扰你。”
心间莫名的烦乱在胸膛鼓噪,江云渡按在纸袋,正要开口,沈苍说:“有人来了。”
是来找他看病的人。
沈苍走到门边,听到身后江云渡说。
“你怎么样。”语气听起来仍然冷淡,“头还疼吗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沈苍说完,先去了一趟药房。
他把碗筷放下,从柜子里拿了提神醒脑的药膏,重新擦在太阳穴,才提着要想和来人一起出门。
已经出来,沈苍索性又转去刘家方向。
先看过隔壁的病人,他走进刘家,看到老刘头端着水过来。
“沈大夫喝水。”
“谢谢。”沈苍抬手接过,眸光微动。
最近两天,他都喝过这里的水。
虽然从喝水到发作的时间并不吻合,但药性延缓发作再正常不过。
除此之外,除非他买的饭菜有问题,中药的可能性很小。
只有这碗水是例外。
他看向老刘头:“水里都放过什么?”
听到这句话,床上千戟吓得僵直。
老刘头一愣:“什么也没放,就是白水!”
沈苍不动声色:“那看来是我家里水质和这里的不一样,喝起来是两种味道。”
“不一样?”老刘头懵愣点头,“沈大夫懂得多,应该是吧!”
沈苍转向千戟。
千戟翻页的手抖了抖,勉强稳住:“师父。”
难道沈苍已察觉碗内的毒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