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同意出这封休书,不过不是现在。
等严家的事情有了定论,她会让人把休书送去严家。
又想到穆德正不会轻易放严玉静离开,老夫人嘱咐她先不声张。
严玉静点头答应,她知道老夫人再怎么心疼自己也不会超过对穆德正的疼爱,如此安排是怕穆德正知道后又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来。这样也好,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,不用她提出先瞒后悄悄溜走的计划,免了一段说辞。
老夫人说:“严家的事你放心,他弄出的局面自由办法收拾,回去告诉严管事放心,也让你母亲好好养病。穆家欠你们的,我一定会还。”
严玉静行礼:“多谢老夫人。”
从穆府出来,崇凛说穆德正已经在她回家的路上等着了,多半想半路拦人,然后聊聊。
大街上拦人,严玉静怕是躲不开,她又不想和这个家主多废话,坐在马车上蹙眉想着对策。
采因见她神情凝重,担心道:“夫人……不对,是小姐。小姐还在担心老爷的事吗?”
对啊……
严家的事现在还没有结论,穆德正自己送上门来,她打听打听情况合情合理的,有什么不敢见。
告诉崇凛,要是穆德正非要纠缠,弄出点动静把他支走就是。
马车路过酒肆时被人拦下,是穆德正身边的小厮。
“大夫人,家主请大夫人店内一叙。”
等了回儿,严玉静才从马车上下来。
跟在小厮进到酒肆,严玉静半路拐了个方向,自己坐在大堂的空桌旁。
小厮不明所以,过来解释:“大夫人,家主在楼上雅座,请大夫人上楼一叙。”
严玉静说:“我就坐这里,家主有什么话请他下来说。”
“这……”小厮左右看看,大堂里人来人往的,怎么说话?
严玉静告诉他:“你只管去请,他要来就来,不来我走便是。”
见小厮犹豫纠结,严玉静又说:“你上去告诉家主,我不喜欢包间雅座。”
“是……”
小厮走后,严玉静叫来小二,点了一壶烈酒。
采因瞧着甚是担心:“小姐,您身子还没好全呢,不能喝酒……”
严玉静轻笑:“喝点没事。”
崇凛拦住想要再劝两句的采因,说:“见穆家的人,心情哪能好?不喝点酒,聊不下去。”
采因小声问他:“要是家主行为不检,你怎么办?”她不傻,家主这个时候见小姐,传出去总归是对严家不利,小姐说在大堂见,就是怕有心人利用雅座包间独处一室做文章。不独处,万一家主做点什么不合理的举动,还是会有麻烦。
崇凛用手指轻轻敲在佩剑上:“动手断手,动脚断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