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垂眸,默了片刻。从怀中掏出一只玲珑剔透的琉璃配递到她的面前。
“这个,给你。”
她诧异,
“你的东西,我为什么要收?”
“我明日就要启程去京城了,建邺一别。他日相会不知是何年何月了。”他的语气略带些忧伤,望着他此时一脸认真的模样,她不觉着他是在说谎,正犹豫,不知要不要收的时候,他已经将那琉璃配塞入了她的手中。
她清楚的看见,那琉璃在她触手的那一瞬。有异样的光闪了一下。
这时,他那书童赶到了,抱着她的被褥,跑的满头大汗,上气不接下气的。
“哎呀。。。。。。姑娘,你跑啥啊。你看我,差点累死了。”
“福子,将被褥交给姑娘,我们回去吧。”
那福子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。但看了看裴学进,还是将被褥交给了四九。
“我们走了,姑娘保重。”
四九木讷的站在那里,望着他们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视野中,这才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被褥。暗忖着,这两个凡人奇怪的紧。
见都到了郊外了,她便想着,先将被褥送回去,而后在继续来集市置办东西吧。
这样想着她便招来了片云彩,纵身上了云,她便朝着自己的居所一路疾行。
这山林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,她不喜欢下雨。下雨她便出不去,只得终日呆在山洞里。
许是一个人,难免感到寂寞,于是,前几日捉到了一只野兔她便没有急着杀掉,而是留在洞中把玩。
那兔子见着她就吓得浑身瑟瑟发抖,她递来的叶子,确也是不敢不吃。
玩了没几日,四九便嫌弃那兔子麻烦,洞中仅有的一些绿色植物都被它啃完了不说,还留了一地粑粑。
她考虑着,天一晴,她便将这兔子就地正法了。
又过了几日,天终于放晴了。
兔子的大限已至,她在潺潺的溪水边,将明晃晃的刀架在它的脖子上,准备落刀时,看见它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,却是下不了手了。
她叹了口气,收了刀。
罢了,养了几日,你也将我祸害的够呛,一刀解决了你,岂不是太便宜了你?
她这样想着,就又将兔子拎了回去。
这兔子有着和她一样,浅灰色的毛。路上,她想着,日后便就叫它小灰灰吧。
兔子被她揪住耳朵,提在半空中,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重新回到山洞,她仔仔细细的将山洞打扫了一番。又用石块给小灰灰砌了个半腰高的墙,将它圈在里面。
安顿好一切之后,她便出去寻找吃食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她收货不小,不仅找到几片灵芝,还打到一只小鹿。
她是潜伏在鹿经常饮水的湖畔,瞧准目标,然后施法,将手中的刀准确无误的飞向目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