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谢澜的学业细节并不了解,上一次弟弟主动找他,还是高考完询问他关于选专业的建议。
即便如此,他也知道这一年该是谢澜的毕业季,而不论是他,还是傅寻西或傅齐南,都没有收到谢澜让他们去毕业典礼的邀请。
随着年纪增长,傅寻西和他越来越不对付,这种不和虽然没有展露在明面,但两个当事人对此都心知肚明。傅闻东不愿意自讨苦吃,索性去问傅齐南。
上一次晚宴过后傅锦无意识的话,终究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,以至于他竟然有些难以面对谢澜。
然而这一次,对长兄一向好脾气的傅齐南,竟罕见地颇为不耐地回了他的信息。
【不知道。】
【最近他都没有联系过我。】
看到最后一条消息,傅闻东隐约升起一股怒意。
这是什么态度?到底有没有把小石头的事情放在心上!
对傅齐南的不满促使他主动拿起手机,给许久不联系的弟弟打去了电话,一番毫无意义的寒暄过后终于进入了主题,对面的人却兴致缺缺。
【毕业典礼?已经开完了。】
傅闻东捏紧了手机。
以前找话题的人从来都是谢澜,如今谢澜不再主动延续话题,傅闻东竟然有些词穷。
好半晌,他才想到一个万能问句:“那你最近准备做点什么?”
对面静了几秒,才重新响起声音:【收拾行李离校,然后去一研所,进组干活。】
傅闻东听到了自己可以参与的事情,松了一口气,主动道:“哥哥给你找一处地方住吧,住在宿舍生活不方便,在外面自在些。”
谢澜颇觉好笑,也真的笑出了声:“没必要,我都在京大住了四年宿舍了,习惯了。”
对面的沉默让他下意识补充:“做实验离不开人,一研所管的严,进进出出都要核验身份,还不如在宿舍方便。”
话刚出口,他就有些后悔,像是急着找补生怕对方难堪一样:“对了,过些日子我打算把户口迁出来,已经和、”
他顿了一下:“和爸妈说好了。”
傅闻东的注意力被转移走,不太愉快道:“这么急?”
谢澜:“傅北北都认回傅家了,我再赖着不走,还不知道别人要怎么讲。”
虽然没有见面,傅闻东也能想象到对面是如何叹息着说出这句话,不由有些后悔,自己为什么要在晚宴上,头一个表态同意弟弟离开傅家。
他怒气翻涌,却不知道这股火该朝着谁去,只能压抑道:“谁敢说?傅家的事情还轮不到外人来多嘴!”
“那怎么可能?”
是啊,那怎么可能?
傅闻东也清楚,嘴长在别人身上,别人或许会看在傅家的面子上不当面谈论这件事,可只要谢澜不走,他就一定会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到最后,他也只能妥协道:“不管怎么说,你迁户口的时候和我说一声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尽管谢澜想回他一句“根本没必要”,但傅闻东态度很坚决,也就只好应下。
曾经他也迁离过傅家,只是那时候傅家夫妻只差额手称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