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韵速度极快,从贴身的锦囊中取了颗冰晶一般的药丸出来,迅雷一般塞进了乐正容休口中。
“你给他吃了什么东西?”唐韵的手被人一把抓住了,那人另一只手不由分说探向了乐正容休的嘴巴。那个势头分明是要将他口中的药丸掏出来。
唐韵哪里能叫人打扰了给乐正容休解毒?素白指尖一翻,原本晶莹如玉的甲贝一下子变的殷红如火。指甲一瞬间犹如利刃,毫不犹豫朝着那人手背抓了过去。
那人立刻扯了手:“你疯了么?”
这么一耽搁,冰晶药丸便已经落入到了乐正容休肚子里去了。唐韵这才长长舒了口气扭过头去。
“怎么是你?”她怎么都没有想到,刚才来抓她手的人居然会是关泽秋。
“没想到关大将军居然是这么一个人。”唐韵冷笑着:“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趁人之危,企图要破坏阿休唯一生存的机会。”
“谁说我……。”关泽秋似乎愣了那么一下:“你给他吃的是解药?”
唐韵瞧他一眼,心里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有那么一丝怪异:“你以为呢?”
关泽秋便低下了头去:“随你怎么想。”
之后,那人居然头也不回的出了门。唐韵盯着他的背影瞧了半晌,总觉得这样的关泽秋瞧起来似乎很有问题。
到底是什么问题,却绞尽脑汁也不得而知。
“土魂。”
“到。”土魂轻轻走在唐韵身边。
“关泽秋以前和阿休关系如何?”
“……恩?”土魂一愣,怎么也没有想到听到的居然是这么一个问题:“小姐怎么问我这个?”
唐韵瞧他一眼:“不能问?”
“自然是能的。”土魂挠了挠头:“他们……他们实际上……。”
他们了半晌终是没能说出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出来。
“不用说了。”唐韵说道:“莫说是关泽秋,只怕连容时都将阿休给当作了眼中钉。关泽秋恨不能要他死并没有什么奇怪的。”
“您说的是。”土魂抬手,悄然擦了把额角的汗水:“可不就是这样么。”
“传令下去,给我严密监视关泽秋。绝对不允许他靠近阿休。”
“是。”土魂的回答极其响亮:“主子也绝对不会希望叫他靠近。”
屋子里面静了下来,到了这种时候唐韵才顾得上好好看看床榻上躺着的那个人。
那人仍旧穿着水源工地上的袍子,因着在地道中时间太长,衣服上头沾染了不少的泥浆和灰尘。头发也如瀑布一般遮挡着他半边的面颊。
于是她立刻起了身,拿着铜盆就要出门。
“小姐要做什么只管吩咐奴婢便是。”秋晚立刻迎了上来,伸手便要去夺她手中的铜盆。
“我自己来。”唐韵闪身躲开:“阿休素来喜欢整洁,醒过来瞧见自己的样子会不高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