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鸣从她的嘴里把那些残渣都抠出来,翁茹却忽然发了狂,抱着他的手用力的咬了下去,顷刻间鲜血淋漓,她也不松口,血腥味好像更刺激了她,咬的更重了些。
陆鸣吃痛,不得不甩开她,翁茹又叫又骂,再次的对着他冲了过来。
她的嘴角挂着血渍,蓬头垢面,看起来恐怖的像是丧尸,陆鸣手快的捞起地上的绳子熟练的捆住了她。
这些,都是在这几天之内他快速学会的。
最后一个绳结打好,他看着被捆在木板床上挣扎狂叫的女人,大口的喘息着,头疼欲裂。
他这过的是什么日子!
他再也受不了了!
陆鸣充满了红血丝的眼看着剩下的绳子,很想把自己吊死在这里,就这么算了。但当他将绳子挂在房梁上的时候,他犹豫了。
他舍不得死,他怕死……
他僵硬的转过头,对着翁茹道:“妈,对不起。”
他将翁茹又送入了精神病院,看到翁茹被那些医护人员带走。翁茹在那大叫:“儿子,救我!儿子,救我!”
陆鸣上前走了一步,又马上的停了下来,眼睁睁的看着翁茹在他的面前消失。
陆鸣转身跑出来精神病院,一路跑了很久很久,跑到要吐,他才停了下来。
他回头远望,再也看不到那家精神病院了,才松了口气瘫倒在马路上。
他是陆家的大少,他有好几亿的财产,怎么能这样就此被一个疯了的人绊住,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第一步就是要去拿回属于他的一切!
*
藕园比以往更冷清了,几千平的地方几乎闻不到什么气息,寒风一吹,到处都透着一股萧瑟感。
陆天朗坐在玻璃花房,细心的照料那只猫,给它喂营养膏。
这只布偶就快要生了,肚子大了许多,陆天朗大多时候就是在陪着它。他还在花房里亲手做了一个舒适的猫窝做产房,等猫儿产下小崽就可以睡在里面。
严程进来,陆天朗察觉到动静,只是继续的喂着猫咪,一点都不惊扰它。
严程看了他一眼道:“陆鸣又把翁茹送回了精神病院。”
陆天朗没什么表情,只是眼睛微动了下就继续逗猫去了。
严程又道:“听说,你让医院给陆峰断了药?”
陆天朗的眼睫微动了下,将营养膏收了起来,声音凉凉的道:“陆峰不会再醒来,与其让他这样生不如死的躺着,身上发臭长蛆,不如让他早点结束这中痛苦的日子。他风光一生,不会愿意自己后半生是这样度过的。”
听来没错,但其中透着多少冷漠凉薄。
严程默了下,说道:“天朗,你到底想要做什么?”
他的行事越来越乖张,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。
他知道了制造车祸的人是翁涵,可是他没有什么动作。这种平静,让人却更让人坐立不安。
陆天朗摸了摸猫耳朵道:“严管家,你跟了我有十几年了,现在,也可以享清福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