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殿下,宝物并没有什么不对劲,那似乎是一枚女神之泪。”
“传说中可以给人们带来好运的石头——女神之泪。登特,那只是个传言罢了,一旦涉及到神,发生什么都不奇怪。就为了这件事儿特意把仆人支开,登特,你太大惊小怪了。”
阿尔萨斯如释重负的微笑着。
女神之泪虽然是个稀罕物,但那毕竟只是块石头而已,比起奥德利给他们带来的麻烦还算不了什么。
“殿下,那块石头并无可疑之处,可疑的是另一件事儿。那位少女伤愈之后,我在她的手上看到了,看到了……”
登特的语调越来越低,深沉的声音让人心底发颤。
“你、你看到了什么?”
阿尔萨斯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“我在那名女士的手上……看、看见了……看见了圣剑!”
“圣剑?”
啪的一声,阿尔萨斯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,鲜红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。
这清脆的声响似乎震裂了空间,时间之河也在这一刻定下了流动。
阿尔萨斯的手依旧保持着握杯的姿势,他嘴巴微张,两眼无神,一动不动的呆在了原地,与低着头的登特合并为一副绝美的油画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这幅油画终于变成了会动的人偶戏。阿尔萨斯擦了擦溅在脸上的红色液体,机械般动作僵硬又不自然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紧紧的握住拳头,强行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惊讶,然后他故意抬高自己的音调,大声的对登特说。
“登特,你刚刚说什么?我没听见,你再说一遍!”
阿尔萨斯的声音就连门外的仆人也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殿下,我什么都没说,是您听错了。”
登特摇了摇头,大声的回应着。
“哦,原来是我听错了啊,吓了我一跳。我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,也许是生病了,哎。”
“殿下,希望您保重身体,我刚刚真的什么都没说。”
“嗯,是我听错了。好了登特,你走吧,我要一个人静一静。”阿尔萨斯随意的挥挥手。
“王子殿下,那登特就走了。”
登特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,他抬起头,与阿尔萨斯默契的对视,眼神中透着担忧,然后他礼貌的鞠了一躬,默默走出宫殿,就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华丽的宫殿内只剩下阿尔萨斯一个人了。
登特一走,他立马瘫软在床上,整个人像烂泥一样失去了支撑,面色苍白。为了压制住心中的惊讶,也为了跟登特演最后那场戏,他耗尽了全部的体力。
“登特啊登特,你害我不浅……”
“看来我没有猜错,帝国内部真的有叛徒……”
“圣剑?呵呵,不会这个也被我猜中了吧,其实她就是……”
“哎,我的父王,如果你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怎么做呢?你会不会把她抓起来问个明白呢?”
“呵呵,这么有趣的事儿我才不会告诉你们呢。抓起来?那多无聊呀……”
那个绝美的少年露出了迷人的微笑。
“断罪之翼么?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有多厉害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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