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”
然而,这话溪叠一听,顿时觉得奇怪,站了起来。
鬼夜明也问:“怎么了?有什么奇怪的吗?”
“我可不记得有在鲤笙身上施加什么结界。”溪叠紧锁眉头,觉得不对劲,说完,便赶紧快步上楼。
天羽月没有跟上,而鬼夜明也没有跟上。
啊,不是鬼夜明不想上去,而是他的手被天羽月死死按住,想动弹也动弹不了。
鬼夜明很是无奈,慢慢又坐了回去:“那个……”
“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。”天羽月的声音突然低沉,一双眼睛紧盯着楼梯,眉眼如炬:“说。这里发生了什么?”
“发生了什么是指……”鬼夜明有些吞吐,很是矛盾要不要将真相告知。
天羽月压低声音,浑身释放凌厉的灵压:“别跟我来这套,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!”
啊,这个男人其实也不好应付……
鬼夜明耸耸肩,看着仍旧被天羽月死死按住的手,无奈的叹口气:“这话说来就长了……”
“废话少说,长话短说。”天羽月这个精辟。
鬼夜明:“……”
天羽月的人设都有些不对了。
沉默了下,只好又重启:“鲤笙她被溪叠的手下所伤,溪叠为了救她,自愿舍弃了北流冰的王位,动用了象征王家之力的永生珠。不过,因为北国众臣以没有王位继承者为由,求溪叠暂时继续任命国主之位……”
稍稍停顿,看看天羽月的反应。
然而,天羽月没什么反应,有些出乎意料。
鬼夜明清清嗓子,继续说:“永生珠的力量虽然救回了鲤笙性命,但身子骨着实也受到了重创,一时半会恢复不了。溪叠便将她带到了这里,潜心为她疗伤……”
再看天羽月,此时,终于有了点反应,微微皱眉,单手抵着太阳穴似乎在思考。
鬼夜明莫名觉得尴尬,原本他就不是个话多之人,尤其对方原本是个比他要聒噪之人,反应自然更加僵硬。
“是谁伤了小鲤?”
终于,天羽月开口,然而所问之事也在鬼夜明意料之中。
嘛,这个问题肯定是回避不了的。
只好摇头:“这个……我就不清楚了。”
“??”
天羽月紧紧皱眉,双眼皮都出来了。
看来不信。
鬼夜明毕竟不想给溪叠惹麻烦,继续摇头,很是肯定:“我真不知道。我发现的时候,鲤笙已经受伤了,至于伤了她的人……”
“是溪叠的人?”天羽月难得的聪明,“是吧?”
“……”
“事关溪叠,所以已经归属溪叠的你,不敢说实话。”
“!!”
我去,他怎么知道的?
鬼夜明瞪了瞪眼睛,岂止吃惊作罢。
天羽月一副看透的样子,冷冷一笑,却没有想象中的掀桌子暴怒。
起身,叹息间,走到了门口,那双总是满是浮躁的眼睛之中,流淌的却是沉稳。
鬼夜明抬头看他,看他背影孤高,但脊梁却微微有些弧度,好像没等舒张开一般,显得有些佝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