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芳很快察觉她不对劲:“孩子,怎么了?怎么眼眶红红的?”
余芳拉过余潇潇的手,掌心带着厚厚的茧,摩挲着她的脸。
水眸难掩的血丝。
余芳一阵一阵揪得紧。
“妈,我没事,刚才眼睛不舒服,揉了几下,我先回去一趟,看看叉叉。”
知女莫若母,余芳看得出自己的孩子,心里有心事。
想着这孩子,跟着她这些年,吃了不少苦。
还有她的那个孩子。
叉叉刚出生,早产儿,体质不好,不过后来经过细心调养,倒也没什么大问题。
只是经过了这几年,自己的孩子,始终都没有开口提孩子父亲的事。
她好几次想要问,可是,她于心不忍。
叉叉那么聪明,父亲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,可自己的女儿既然不愿意提,就不说吧。
同样是女人,她理解自己女儿的苦。
一如她当年,独自一人,带大潇潇,她也从来没有提起,潇潇的父亲是谁。
潇潇也从来不问,默契如斯。
那个男人,她这辈子,都不想提起他!
孙母俩,朝夕相伴,余芳突然觉得,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。
法国巴黎
会议室
傅时打瞌睡,头一点一点,像个啄食的公鸡。
“陆总,我们此次采用柔性的生产线,将产量提高到7个百分点……”生产总监卖力汇报。
咔擦!
像是什么断掉的声音。
“我靠!什么声音?谁弄的?扰了你大爷我的好梦!”
傅时从梦中惊醒,蹭得一下,站起身。
然后他看见了全会议室人们,怪异的眼光。
遭了,他怎么就睡着了?
“咳咳咳咳……那个继续继续啊,我刚才开玩笑的,缓解一下气氛,呵呵呵……”
傅时尴尬死。
都怪陆乔天,昨晚死活拉着他干活,他累的啊,腰疼,腿疼,眼睛疼。
简直就是一个加班狂魔!
整整一个通宵,没睡,抬眼一看,这厮居然像个没事人,衣冠楚楚坐在他面前。
傅时一瞥,嘴皮子可是一刻也闲不下来:“陆少,你这笔怎么都断了?”
陆乔天冷冷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。
视线凝在断掉的笔杆上,皱了皱眉。
他今天,左眼皮跳个不停。
总觉那里不对劲,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