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又能怎样,这孩子都来……”
能。
贺正庭就这么一个字。
迟欢颜疑惑了:“能?”
这男人,是想干什么?
“是你想如何。”
贺正庭说,凝望着迟欢颜的眼神,何其专注。
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,老实说,是全天下所有女人的梦想。
曾几何时,她也为此而满足不已。
甚至得瑟!
然而,曾经有多幸福,这一刻就有多伤心。
心脏一片兵荒马乱,搅的她完全不知所措!
偏偏还舍不得责怪他!—
“我吗?”苦涩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,迟欢颜扯了扯嘴皮子,近乎绝望:“我能怎样啊,他才三岁不到,那又天真又无辜,我多看一眼都快动摇了,能如何?拿他一个小孩子撒气?虽
然我确实没办法接受他,甚至连多看他一眼都心痛如刀绞,然而,我做不到对一个孩子如何。”
“而且就事论事,他才是最无辜的,只不过是博士疯狂之下的牺牲品。”
“这些都不管。”贺正庭说,顿住一秒,他望进迟欢颜的眼,这样问:“你先告诉我,你到底想不想让我跟他做亲子鉴定!”
“我……”
“说!”
“我……我也不……”
“我不听这种答案!想,或者不想!回答我!”
“我……”
“遵从你的内心,只考虑你的意愿,其他任何都不要想!更不要考虑到我!”
“那……”
“说啊!想,还是不想!”“不想!”声音刺穿天幕,迟欢颜几乎崩溃:“不想不想不想!我不想让你跟他做鉴定,我根本连他的存在都不想知道!我管他是不是你的孩子,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,也已经足够剜碎我的心!我那么爱你!你那么爱我!你我如此相爱,才应该是孩子的父亲和母亲,多一丝杂质都不允许!我怎么可能会想要一个几乎九成可能性的孩子
去跟你做什么劳什子亲子鉴定?什么破玩意儿!你才没有孩子!你没有!没有!没有!!”—
终于,把她的心里话给逼出来了。
这一刻的迟欢颜,有多激动,心里就有多绝望。
她简直都要恨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