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然想趁着凌风打电话的时候逃出去,可是刚抬脚,就听到凌风低声的说:“没有我陪着你,你一出去就会变成筛子。你该不会认为他们手上拿着的是玩具枪吧?”
安然的身子瞬间顿住了。
安明辉和凌风说了什么,安然没有听到,但是却清楚的听到凌风说:“让张芳把湛翊和安然的关系散布出去。我听说你有他们在车上苟且的录音?这是个不错的东西。”
安然的脑子翁的一声,全炸了。
什么意思?
凌枫到底要做什么?
“凌风,你混蛋!不要这样!不要!”
她冲上前去想要抢夺凌风的电话。
可是凌风已经挂机,在安然扑过来的那一瞬间,直接出手抓住了她的胳膊,然后一个反扭,将安然抵在了帐篷的墙壁上。
粗粝的布料摩擦着安然的脸,生疼生疼的,但是却不如她现在心里的难受和恐慌。
“凌风,我求求你,不要这么做,你会毁了湛翊的!”
“难道你不知道,我要的就是毁了他吗?”
凌风的声音阴冷无情,像一道冰锥直接刺入安然的心底。
“不!不要!我求求你,不管你要做什么,我都答应你。求求你不要毁了他!他这辈子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当兵。最喜欢穿的衣服就是那身军装。你这样做,真的会毁了他的。凌风,你不会明白他心里的苦的。军营就是他的家!军装就是他的父母!这么多年,他继承了父母的遗志在那里,那才是真正的他!我求求你了,求求你放过他吧。”
安然哭了。
她很少在陌生人面前流泪。
湛翊也告诉过她,在外人面前,眼泪只是懦弱的表现。
可是她承受不住了。
凌风这么做,只会让湛翊从道德的最高点,成为整个军区的污点。
一个首长,先是在俱乐部和其他的女人乱搞,紧接着再爆出和自己的外甥女苟,且,湛翊在军区还有退路吗?
没有了!
别说是一个首长,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士兵,也会被扒了那身军装,从此不再成为军人。
而这恰恰是湛翊最不能忍受的地方。
不!
她不能让湛翊这样!
绝对不可以!
安然挣扎着,求饶着,可是凌风丝毫不受影响,那张帅气的脸始终如冰霜一般的沉着。
“你以为只有湛翊想要待在军营吗?你以为只有他不想脱下那身军装吗?我也不想!安然,如果五年前不是他指挥错误,不是我代替他回去,今天坐在他那个位置上的人很有可能是我,你明白吗?我的女人也不会空等五年,或许我们的孩子现在都可以打酱油了。可是拜他所赐,我现在脱了那身军装,他凭什么还穿着?我和自己的女人分开了五年,他凭什么还可以和你亲亲我我?安然,你觉得我是那种吃了亏都不知道反击的人吗?”
凌风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冷,好像冰箭一般的刺进安然的心里。
安然摇着头,眼泪横飞。
“你不能这样说的。凌风!他曾经是你的兄弟!”
“兄弟?是啊,我们曾经是兄弟,所以就该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是不是?其实这也不错的,季先生赏识他,来到这里他一样可以活的很自在的,一样可以统领其他人。没有了那身军装真的没关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