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boss让我来给您送点补品。”
“有劳了。”江念白看了一眼那束花还有提来的补品跟水果,她说,“我只是感冒,不是重病,没必要买这么多东西来,何况我输液完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梁森尴尬的笑了笑,“这个…”
“算了,你帮我谢谢你家总裁的好意。”
“哦。”他怎么觉得江秘书变了?变得有点陌生,还有点咄咄逼人。
江念白委婉的下达了逐客令,梁森也不好久待,毕竟他还要回去跟陆迟年复命,当即也就没有多做纠缠。
梁森从病房内离开后,一直缄默着的季北才出声,“念念,你跟陆先生……”
“我们之间没什么。”
季北轻轻点头,眼底意味不明。
他都还没问,江念白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反驳,这说明什么?说明他们之间是真的有事儿。
“还打算离开这儿吗?”
“为什么不离开?”江念白一脸的莫名其妙,“等我感冒好了就走,那什么巡演也就算了,反正其他的地方也还没开始筹措,我们还是回苏黎世吧”
“好。”只要江念白肯离开,季北当然不会有意见,他一直怕的就是江念白会不想离开这里了。
如果是这样,那他所做的这一切也就没意义了。
江念白弯唇浅笑道,“我有点累,想眯会儿,等输液完了你叫醒我。”
“嗯。”
等季北说完,她就躺到了床上,闭上了眼睛还是昨晚雨中的一幕。
其实最初看到他跟安妍抱在一起的时候,她心还是会难受。
那都比不上他后来冲过来抱住她的时候,她心脏都停歇了。
她以为三年时间足够让她遗忘掉在榕城发生的一切,没想到一见到陆迟年,她以为遗忘的一切又渐渐复苏,那颗平静的心脏也渐渐开始恢复跳动,起起伏伏,高亢跌宕。
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迟年,打他那一巴掌,已经用了她所有的力气。
累积了多年的怨气一朝释放,她才算是终于解脱了。
在机场的那会儿,她其实很踌躇。
她知道自己应该要离开了,可又舍不得,她不知道自己在舍不得什么,只知道心脏很空。
那种盈缺好像从三年前就开始了,心脏生生被剜掉了一块儿,她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填补回来。
眼睫隐隐湿润,江念白背过了身,背对着季北,躲避了对方探寻的视线。
只有不断的自我催眠,自我安慰,她才能够下决心离开榕城,回到苏黎世去,回到那个她用来躲避陆迟年三年的地方。
……
“她怎么样?”梁森一上车,就遭到了陆迟年的盘问。
梁森想了想刚刚江念白的态度,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,“东西是收下了,不过她说她只是感冒不是重症病人,那些东西她用不着。”
“……”
长睫低垂,遮住了眼中黯然。
陆迟年启唇,嗓音沙哑,“那她人呢?好点了吗?”
“应当是好多了,我看她虽然气色不怎么好,不过很精神,她说输液完就可以出院了,问题不大。”
“那就好”
陆迟年按了按酸疼的额角,梁森关切道,“boss,我劝您最好还是去看看医生,这么病着,会越拖越严重。”
“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清楚”
梁森被他一噎,悻悻然道,“那boss,您是去公司还是回碧园休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