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姜自始至终都没开口说一句话,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,任由她摆布。
按照秦羌吩咐,她给她的伤口换好药,身子擦洗干净,穿上干净的衣服。
将人伺候躺下,她才开门。
秦羌就站在门外,背对着门口,负手而立,望着院子里的一棵树,不知在想什么。
大概是听到开门声,回过头:“好了?”
银耳点点头。
秦羌便拾步进了厢房。
走到榻边,看着榻上明明睁着眼睛已醒、却躺着一动不动,脸色苍白、眼眸苍白、双唇苍白得就像被大石碾过的女人。
秦羌本想问问事情经过,雷尘他们没看到那人,她肯定是看到了,可见她这般模样决定还是缓缓,等她稍微好点再问。
吩咐银耳好生伺候,他转身准备出去,却是听到榻上女人突然沙哑开口。
“羌哥哥。。。。。。他们,他们还会对羌哥哥不利。。。。。。”
秦羌脚步一顿,回头。
“他们?他们是谁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七公主他们。。。。。。”
秦羌微微敛了眸光,转身走回榻边,“所以,你这次的事,也是秦心柔让人做的?”
常姜胸口起伏,闭了闭眼,似是不想再提起这件事。
好半晌,才睁开眼睛,艰难开口:“事后。。。。。事后,我听到了她的声音。。。。。。我听到那个男人唤她七公主,我听到了。。。。。。听到了她跟那个男人说话。。。。。。”
秦羌微抿薄唇,没做声,等着她继续。
“男人说,已按她吩咐,将我。。。。。。将我。。。。。。”停顿了好几次,她才艰难地将那二字吐出,“奸污,问她。。。。。。问她要如何处置我,是不是杀了?”
“她说,杀了多没意思。。。。。。死太容易了,既然,我能死而复生,就。。。。。就不让我死了,她说,她说羌哥哥不听话,所以。。。。。。所以,她就要说到做到,给羌哥哥一点颜色看看,说我是羌哥哥的女人,是未来的太子妃,是有凤格的女人,毁了我的清白,就可以让我生不如死。。。。。。让羌哥哥生不如死。。。。。。”
说到这里常姜有些激动,“咳咳”咳嗽了起来。
秦羌示意银耳倒杯水给她。
常姜边咳边继续:“咳咳,她说。。。。。。她说,如果羌哥哥仍旧不听他的,她。。。。。。她还会。。。。。。还会再对付羌哥哥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秦羌薄唇越抿越紧,丝毫弧度没有,一双眸子更是如同暴风雨前夕的天空,乌云阴霾聚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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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常姜厢房的门,秦羌走得极快。
所以,今日常姜这件事,就是给他的一个警告是吗?
这就是让他变得更加不幸,让他身边的人变得更加不幸,是吗?
真的是他多想了、是他怀疑错了吗?
姜儿所受的苦难是真的,前面险些丧命,此次又被人蹂躏,一个女人不可能拿自己的清白来做文章,毕竟,如果她的目的是除掉厉竹,除掉他爱的女人,完完全全得到他,那她自己毁了清白,又如何敢确定他还要她?
最重要的,对方逼他就范的是,杀了他父皇。
所以,不是他父皇和她联手所为?
所以,真的是秦心柔?
他怎么觉得眼前就像是有一张巨大的网,他深陷其中,看不到真正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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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两章并一章,更新毕,明天见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