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宓阳提议:“干脆,别去学摄影了,来我这,给我做酿酒师吧。”
苏絮摇头,“酿酒是兴趣,摄影也是兴趣。”
风宓阳笑了笑,从冰块上夹起一块海参送进嘴里。“这个好吃,你尝尝。”
楚未晞伸筷子夹了一片,果然很好吃。
两个人都低头吃东西,偶尔碰杯喝一口,几乎没有开口交谈。
快吃完的时候,苏絮才说:“还缺一个进货打杂的。”
“嗯。”风宓阳将筷子搁在盘子上,他扭头望向窗外的小树林,叹道:“凑不齐了。”
当年说好的,一个做料理,一个酿酒,一个进货打杂。
可是永远都凑不齐了。
那个人已经不在了。
楚未晞凝视着杯中的酒液,也道:“你说,他是上了天堂,还是入了地狱。”
风宓阳想了想,轻声笑了。
“你我这样的人,死后自然是要入地狱的。”
天堂那地方狭窄了,好人都装不下,哪有那位置容下他们?
“无所谓了,只要当下过得好。”
楚未晞说完,下意识扭头去寻找在门外玩手机的应呈玦,而风宓阳也偏头看了眼在洗盘子的苏絮。
“这样的日子,以前想都不敢想。”风宓阳突然说。
楚未晞笑了笑,“我也是。”
“总担心这只是一场梦,若是梦,希望这场梦能做的久一些。”能永远都不醒来,那是最好的。
楚未晞敲了敲风宓阳的头,斥道:“这不是梦!梦哪有这么痛,哪有这么甜?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
楚未晞跟应呈玦在下午三点多才离开。
他们离开后,苏絮系着围裙,走到了他们刚才吃饭的桌子旁。弯下腰,收起盘子,苏絮转身准备去洗盘子,风宓阳突然起身从后面抱住苏絮。他将她搂的很紧,苏絮紧握着盘子,这才问他:“你怎么了?”
风宓阳说:“你咬我一口。”
苏絮愣了愣,她仰头看了眼风宓阳,眼神带着一些怜惜和心疼。她垫脚咬了风宓阳的脸颊一口。
“疼啊。”
苏絮这才松了嘴。
风宓阳的左脸颊上,都有了一个牙印。
他却笑了,笑得眼睛都快红了。
“疼些好,梦里是没有这种痛觉的。”
苏絮听了这话心里既痛,又有些愤懑。她抬脚踩了风宓阳一脚,呵斥道:“风宓阳,给我打起精神来,不许乱想。”
盯着她那张美艳的脸,风宓阳看了很久,然后眉眼笑开。
“遵命!”
将屋子里打扫干净,风宓阳搂着苏絮在侧门露台的懒人躺椅上坐下,苏絮靠在他怀里,风宓阳把玩着她又长长了一些的黑发。冬季的太阳下山早,三四点钟的太阳光没有太多温度,苏絮靠在风宓阳的怀里,却不觉得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