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肃登时哑然,忙辩解道,“你衣带系错了……”
话音一落,眼前女子霎时背过身去。
“我,我衣带系错了,你告诉我一句不就完了,还亲自动手……”无忧满脸火辣辣的,她飞快地将前襟衣带拆开又重系了一遍,边系边咬紧下唇。整颗心,好似小鹿乱撞。
默不作声的身后人。
“要是没找到向师妹的尸首怎么办?”突然一问,惹得无忧蓦然停下手头动作。
“我一直有一个问题。”无忧整了整自己系好的衣衫,复又转身眼含戏谑地问,“为什么自乐师兄回来后,我就没再听过他的消息?”
萧肃一愣,皱眉道,“这……”迟疑片刻,继续道,“廖老爷子极少来夜宫走动,他待乐师兄如同亲生儿子一般,想来乐师兄受了伤,定被接去了廖家祖宅。”
不说还好,一说无忧立马气不打一处来,气极笑道,“所以跃冰姐就只能被人不管不问地扔回浣溪别苑?”
一丝寒意渐渐缭绕心头。
萧肃闻罢笑了笑,说,“向师妹如此出挑,众师叔岂有偏袒之理?”说罢转念一想,道,“别再作无谓猜想,马上就过了晨练时分了。”
一句话堵住了无忧接下来的言语。
那一袭荼白,星眉剑目的男子倏尔抓住女子胳膊,化为一道微弱剑光,淹没在了愈发明亮的苍穹里。
白雾弥漫。
几乎是行走在一片空白里。
雾重得,连身旁人的轮廓都变得模糊。
“积雪湖的入口一般都有守墓师弟,到时候服一粒他们给的清障丹……”
就这般紧紧地靠着他。
夏然而止的男子之音。
两个人的相依相偎,究竟是怎样的感觉。
像悬空的心忽地有了着落。
像快要陷入泥淖前的暖风。
像……
无忧身躯一震,顺势看向莫名紧握着她手的男子。
没有抗拒,亦没作挣脱。
紧绷的脸色似是终于得到了解救般缓和下来。
眼眶一阵温热。
二人一前一后地步行了一会子。
但闻一声大喝,“来者何人!”
一股疾风掠过,隐约从半空落下了两个人影。
“我奉师父之命,前来先祖墓地拜祭。”处变不惊的语气。
“大师兄可有令牌?”
“当然。”
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。
“给大师兄一粒清障丹。”
“为何不是两粒?我这有两人。”
“真不好意思大师兄,先祖早有规定,无论多少人前来拜祭,都只给一粒清障丹。”
“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