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要办什么事?”那小女孩吸了吸鼻涕,疑惑道。
“你大哥呀,要找续命草,你可听过续命草呀?”依旧奶声奶气。
话音一落,那小女孩霎时瞳孔变色,一副撞鬼般惊疑害怕的表情,“大哥要去南禺山摘续命草?……”
“南禺山?!”众人齐声问道。
不夜城。
十二夜宫。
浣溪别苑,雪后初晴。
捧着一碟玫瑰酥翘着二郎腿的女子。
耳畔一丝冷风掠过。
“我看你是真赖在夜宫里了。”晋柳儿咂巴咂巴有点玫瑰酥渣滓的手指,无语道。
一袭玄殷色斗篷里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手里的那碟玫瑰酥。
“饿了?”晋柳儿晃了晃,“啧”了一声,道,“你吃吧。这玫瑰酥做得没有小忧好吃,不合我口味。”
大敞两边的房门。
和一身锦绣嫁衣、朦胧欲睡的灵动女子。
“她去哪了?”男子哑声问道。
“她?!”晋柳儿满面狐疑,“什么她?哪个她?”
仿佛说不出口。
“小……小忧。”久违的名字。他这一说,竟有些莫名生涩。
晋柳儿眨巴眨巴眼,疑惑道,“你和小忧认识?”
男子摇了摇头。
“行风哥,你好端端地盯着我们家小忧干嘛?”晋柳儿皱眉道,眯了眯眼,接着猜测说,“是不是卓哥……是不是卓哥他……”眼底倏尔一黯。
“你不见他了?”男子问。
晋柳儿听罢翻了记白眼,道,“到底是谁不见谁?”心口忽而一股酸涩。
幽幽地一声叹息。
“行风哥,”晋柳儿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,一阵失神,“你说卓哥他,会不会在我成亲的时候……”
“不会。”几乎是斩钉截铁地打断。
晋柳儿蓦然一声冷哼,道,“我现在说嫁,成亲的时候可说不准。”继而笑说,“楼、晋两家果真没了我和楼心月的婚事就不行了吗?牺牲我一个,五族间就能相安无事了?”顿了顿,眼底一寒,笑道,“我和楼心月的婚事,不过是自相残杀的开始罢了…”
话音一落,一声清脆的茶碗摔碎之声立马荡漾在二人耳边。
晋柳儿一怔,一个箭步冲到门外,喝道,“谁?!”
待她定睛一瞧,笑道,“原来是妹妹啊……”
那弱不胜衣的女子强自镇定地将碎碗捡到提篮里,起身问候说,“姐姐。”
“妹妹光天化日之下在人家门外偷听,有点不道德啊……”晋柳儿咬牙恨道,但依旧保持微笑。心说倒是忘了别苑里还有你一个阴魂不散的秦秀秀。
“姐姐说笑了,妹妹碰巧路过,不小心摔了碗而已……”
“这样啊……那妹妹为何如此紧张,手被划伤了都不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