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无极皱了皱眉,愈发疑惑。
“我研究《上虚心法》数月有余,发现其修习方式与本门心经截然不同……并无相通之处,怎能……”
那无极倏尔干咳了一声,道,“细枝末节,师侄不必细究了。”
“师叔,”苏纶信连忙作揖,说,“师侄困惑,想要问问师父。”
“问什么?”
“为何要拿《寒水心经》!”
“笑话!”那无极听罢拍案而起,面有愠色,道,“秦瑟在我无名派修习了十年之久!他回不夜城后立即创了寒水一门,哪来的心法?还不都是从我无名派学的!什么叫拿《寒水心经》?!《寒水心经》本来就是无名派的!!”
话音一落,苏纶信身躯一颤。
“师叔这话……有点强词夺理了……”
“强词夺理?”
苏纶信咬了咬牙,低头说,“劳烦师叔禀告师父一声。”
一阵突如其来的静默。
“你走吧。”无极冷冷道。
“见不到师父,我是不会走的。”
“无名大殿,还由不得你放肆。”
“请师叔禀告!”
只听“嗵”得一声。
一人冷眼看另一人重重跪地。
“修道之人切忌偏执,你忘了?”无极问。
“师侄不敢忘。”苏纶信说。
“你坚决要见掌门,难道不是偏执?”无极问。
“我只知若是见不到师父,我恐怕一生偏执。”苏纶信说。
“你这一生都见不到他了……”无极说。
“师叔……师叔何意?”
“掌门真人仙逝了。”
“什,什么?!!……”
犹如五雷轰顶。
然而大殿之上,单他二人,相视无语。
“掌门临终嘱托我一定要收回本门心经,你不必再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