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那么站着,没有动作。
空气中都是安静。
“……”
乔绵绵呆呆地站在那里,身体里的神经被一股细细的电流挑起来,震颤不已。
霍祁傲。
怎么会……
乔绵绵冲向前,一部载物货车从她面前驶过,她不由得往后退一步。
货车过去。
她再往前面望去,街道的对面哪还有半个人影。
乔绵绵忍不住往前跑去,站在路灯下四处张望,除了细雨在她眼前摇曳,再没有别的。
“呵。”
她不禁自嘲地笑了一声。
看错了。
也是,那么怕噪音的人怎么看烟花连耳机都不戴。
他在北楼,怎么可能在这里,她还真指望着他会陪她看每一场烟火落幕么。
全是痴妄。
乔绵绵抹去脸上的薄薄雨水,朝车子走去,再不妄想。
回到家里,乔绵绵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。
小房间里留着一盏小灯。
乔意躺在床上睡得正香,头发遮住眼,手上还抓着一本书。
乔绵绵走过去,将书收起来,只见书里夹着一张卡片,是一个科技发明类的设计比赛,上面还用笔重重地写下“加油”两个字。
好几个感叹号。
这小丫头又瞄上设计比赛了,也不嫌累。
她小心翼翼地将书收起放到一旁,替乔意盖上被子,然后关灯离开。
躺到床上,乔绵绵闭上眼就看到晚上的那一场烟火,和那一个转瞬即逝的虚影。
再然后,一夜无眠。
……
乔绵绵想,她和霍祁傲大约也就这样了。
霍祁傲回了北楼,她远离北楼。
没有电话,没有信息。
相安无事。
季渊川看她用心,开始带她接触一些实案,任何一行都是理论不如实践。
接触案例以后,乔绵绵才明白霍祁傲当初怕她承受不来不是没有道理的。
每一个患者都是那么真实那么血淋淋的。其实不乏一些还在懵懂的小孩子,她们天真无知,却遭受了这个世界最可怕的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