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黑子最后那句家乡话,男子的眼睛瞬间放光了。
“我搞林业胡,胡建泉州……”
二胡在一旁听着这俩叽里呱啦像说外语一样说的挺起劲,悄悄在一旁对着对讲机说:“这人让黑子给忽悠的老欢乐了。”
二十分钟后,黑子拉着男子,拍了怕他的肩膀,两人相视一笑。
“我跟他进屋去画岛上的地形图,顺便了解情况,你去看看刚才我开枪打中的那个人还活着吗?”
二胡点头,临走前低声问黑子:“我怎么记得你是东北的?”
黑子又是嘿嘿一笑:“没来咱们班之前,我在连队,班上有个福建人。”
“行啊你小子,真能忽悠!”
黑子带着林业福进了屋,二胡朝花田深处搜索被打伤或者打死的人。
要是天亮了,这片田该有多美!
二胡默默在心里说。
这么大片五颜六色的花海,要是放在哪个公园里或者景区里,能吸引多少人来看。
只可惜,这是罂粟,从破土开始,就带着罪恶的花。
开的越美丽,毒性就越大。
沿着田间一条小路,二胡找到那个被黑子放倒的人。
正好打在后脑勺,人已经没气儿了。
担心打草惊蛇,二胡就地挖了个坑,搜索了那人身上的所有东西后,把人埋了。
很巧,这男人脖子上也带着一个海螺。
口袋里装着一小包白*粉,人精瘦,脸枯黄,一看就是个瘾君子。
“对不住了兄弟,早死早托生,下辈子别再干这么脏的事儿了。”二胡边埋人边念叨着。
“你这是给你自己解心宽呢又!”老黄嘴了解二胡,每次杀人回来都会作噩梦,后来部队的心理医生给他做治疗,就这么告诉他。
有罪恶,就早死早托生,活着也是受罪,你是在拯救他。
“吸毒吸得就剩皮包骨,我这次可是真解脱了他。”二胡感慨道。
“要是整个岛上的人都制毒吸毒,那老大会不会也……”虎子担忧道。
没人说话,都沉默了。
谁都知道,在制毒窝点里当卧底,如果想要生存下去,取得信任,就必须和这帮人同吃同住,不吸毒是不可能的。
更何况顾乘风是被绑架到这里来的,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,能让他乖乖听话,接受控制的,就只有毒品。
“以那个林业福为突破口,咱们在拂晓之前行动吧。”老黄下了指令。
林业福给黑子画出了整个岛屿内部的地形图,着重画了山谷里面岩壁上山洞的位置。
并明确标明了顾乘风所在山洞的位置。
“他是岛主的男人,每天和岛主住在一起,一开始来的时候不听话,被掉在山洞口一天一夜,差点儿死了,后来岛主不忍心,把他放下来,救了过来。”
“现在呢?有没有……给他吸毒?”二胡担忧的问。
林业福笑了起来。
那是一个无奈的笑容。
“我们这些偷渡客,被抓到这里限制了自由,还能老老实实给他们干活,如果不是毒品,你说我们为什么这么听话?”
对讲机开着,五个人都听到了林业福的话。
小包的心一沉,担心的事情果然是发生了。
“这里专门种植和生产毒品,主要是对罂粟进行前期的简单加工,每个月会定期有船来将那些加工后的的原料运走,并给岛屿上所需的东西。岛主心狠手辣,不听话的,敢逃跑的,统统杀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