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枫华紧蹙着眉心,两只手紧紧地握成拳头。
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,鲜红的血迹瞬间将薄言的衣襟染得越发鲜艳。
桐夜明见情况不对,也连忙跟了过来询问:“怎么了?”
薄言却已进了屋,顺势一脚,将房门重重关上。
疼痛感渐渐变得不再强烈,那股难言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。
凤枫华已被放在了床上。
不等薄言起身,她突然坐起,从小腿的绑带中抽出一枝金黄色的袖箭,然后用力朝自己的大腿刺去。
她绝不容许自己失去意识,任人摆布!
薄言眸光一闪,连忙伸手拦住她的动作,蹙着眉心将她手中的袖箭夺过:“华华,你做什么?!”声音中带了几分沉怒。
她就这么不信任他,需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保持清醒么?
凤枫华不满地皱眉,却不理会薄言。
她现在没有多少时间,理智已经离她越来越远,她必须尽快想办法让自己清醒一些。
就在薄言仍瞪着她时,却不防备她掌中的柳叶刀。
一抹寒光从眼前闪过,薄言已来不及阻止,便听见女子“唔”地一声痛吟。
薄言猛地将那袖箭扔到一旁,紧紧地握住凤枫华的手,不让她再刺下第二刀:“华华!”
凤枫华已气喘吁吁,额头渗出了些许的汗珠,却不知这一切是因为她身体里的药物作用,还是因为疼痛。
意志总算又清醒了几分,手被阻住,无法再刺下一刀,但也足够她支撑一会儿了。
“薄言,你出去。”凤枫华无力地躺到在床上。
腿上扎着一把柳叶刀,刀柄已几乎尽数没入她的大腿中。
鲜红的血早已染红了她的眼神水清襦裙。
看着这样的她,薄言心口一阵发疼,垂在身侧的双手也不由地攥紧。
他没有动。
见他仍站着,凤枫华沉怒地吼一声:“出去!”
薄言却仍是一动不动:“华华,你别想再伤害自己!”
“出去!”凤枫华再次吼了一声。
她现在情况未定,若是理智丧失,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。
虽然对于这方面的事情,她并不如古人一般注重,但她讨厌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!
薄言站着,仍旧是一动不动:“华华,你若生气,只会让药性发挥地更快。要不你跟我说说话吧,转移一下注意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