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悦中,隐隐透着一分威胁。
皇甫楚这是打算用威胁来逼白衣就范,将人放出来了。
白衣却仍是淡笑模样,微微颔首:“王爷知错能改,果然大肚能容。是下臣鄙薄了。”
恭维的话脱口而出。
却堵得皇甫楚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。
这人是在夸他么?
可为什么他心中并不觉得高兴,反而觉得格外地憋屈呢?
皇甫楚阴沉着目光,怒目而视着眼前的白衣。
若是可以,他真是恨不得撕碎了眼前之人那张清淡的脸,然后好好欣赏一番这清淡容颜之下的惊慌失措。
可惜,到底皇甫楚是要失望了。
白衣的回答,再次让祁欣婷无了语,翻个白眼,很是利落地退开一步。
这人说话可真是得罪人的很。
连她都有些听不下去了。
偏生,他这番恭维的话,却叫人无从反驳。
难不成要说自己不懂“知错就改”?还是要说自己“小肚鸡肠”?
这样的话,无论是谁,只怕都是说不出来的吧。
皇甫楚微眯了眸,眼底阴冷森然的毒光越发浓郁。
白衣淡淡朝他又是躬身一礼:“不知王爷可还有别的吩咐?此事如今已是证据确凿,下臣还需去给凤府一个交代。”
这是白衣第二次提及凤府。
他当然不会说,做主请他去调查情况的人是凤枫华。
让庆安侯府将所有愤怒的矛头指向凤府,比单独的指向一个小女孩儿要来地更靠谱一些的。
皇甫楚此时也不再跟他以理相辩了。
他缓缓地坐回到椅子中,冷沉的眉眼看得人只觉得心底发寒。
他淡漠摆手:“罢了,你去吧。不过,郡主,本王是不会让你带走的。”
他这意思是,人,他是护定了。
这整个大秦,还没有他楚王护不住的人!
也没有人能不经过他的同意,就带走他的人!
这祁欣婷将来是必定要进王府的。
若到时候传出她什么不好的名声来,那他这几年的步步算计,精细计划,就要就此化作一滩泡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