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子庄和镜湖水寨要找帝陵入口,他们是为了盗帝陵吗?
别人盗帝陵都是遮遮掩掩,可他们如此大张旗鼓,是因为有恃无恐,还是因为事出紧急他们等不了?
他们到底想要什么?
南承裕多半知道什么,崔家儿子估计也知道,所以他们才会因此丧生。
到底是什么?
青二十七想破了头都想不出来。
开禧二年五月二十六,青二十七与柳毅然分手前,他突地叫住她道:
“镜湖水寨的工头今天一早来问我你的底细。符兄弟,我可是拍着胸脯为你打了保票的,他们明面上不敢动你,可谁知道会不会使阴招,你千万要小心啊。”
柳毅然担心的目光让青二十七心里暖暖的,不由有点儿内疚自己欺骗了他。
汗青盟做事向来严密,每个笔录人都会有几个备用的假身份,而且假身份都不会让人很快地查出真相。
但青二十七离开汗青盟已久,这次用符天竹的身份,实是行险,谁知道这个身份是不是已经被取消了?
柳毅然的话提醒了青二十七,一切都当速战速决,不能再拖下去。
这几天她虽人在青龙五桥卧底,但每天都会通过秘密途径向解语轩传递消息。
单打独斗是愚蠢的行径。
她需要助力,她相信暮成雪能给自己的助力非凡。
开禧二年五月二十六日的白天过得相当平淡。
因为开山第一组的工人们大都大病初愈,甚至还有些依然在病中,受此影响,整条工作流水线都不太正常,人们陡然间清闲了起来。
人闲了,就会说闲话。
吴六斤问起山里的情况,青二十七玄之又玄地说了沈峰奇怪发足狂奔的事,然后说:“唉……兄弟我本也不信邪,可这事儿,着实的邪门!”
吴六斤小心地问道:“真闹鬼了?”
青二十七忙摆手:“不可说!不可说!有道是子不语怪力乱神。这个嘛……不可说,不可说!”
吴六斤果然不敢再说。但过不了一会儿,又凑了过来:“符兄弟,你说这闹鬼的事,到底有谱没谱啊?”
青二十七神秘地道:“六斤哥,我只偷偷地告诉你,你可别和别人别啊!”
吴六斤拍拍胸脯:“符兄弟大可放心!我吴六斤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?你说的,我肯定不告诉别人!”
青二十七做出这才放心的样子,说道:“不瞒六斤哥,兄弟我少年曾遇到一位术士,就望气之术向他讨教了不少心得。
“昨日去到山里,一路上我这心里无由地发慌,当时就觉得有点奇怪。
“为众工友看病时,那心慌的感觉更甚。他们的腹泻来得凶恶,不似全然因为吃了不净之物的缘故,竟是……这个嘛……
“我用那术士所传之法仔细看去,竟是每个病人的眉间都隐隐有黑气……唉,不可说,不可说啊!”
吴六斤紧紧抓住青二十七的手,抓得她手都痛了。
只听吴六斤紧张地道:“这就难怪了!这就难怪了!唉!果真是像符兄弟你常说的:人在做,天在看哪!”
青二十七奇道:“六斤哥,此话何解啊?”
吴六斤道:“符兄弟你有所不知,在你来的前几天,山里面死过一个人,运出来的时候我们还看见过,当时还想炸山的都是熟手,怎会出了事故。看来……此事必有蹊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