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我没病,我不要去精神病院,你们放开我。”蓝思雨挣扎着大喊大叫,“百里言、百里言你在哪里?我没病,你知道我没病,你快出来和他们说,我不要……”
不等话说完,医护人员直接一针管狠狠戳入蓝思雨手臂,不消半刻,吵闹的声音渐消,总算安静了。
看着昏睡过去的蓝思雨,李逸风摘下了口罩:“早消停不就完了?非得我动用非常手段,真是闹腾得慌。”
等到蓝思雨醒来的时候,身处一间四壁软绵的白色小屋,手脚被缚躺在床上,转了转眼珠发现自己动弹不得,霎时惊出一身冷汗。
“醒了?”
一道清越的男声起,往日这声音在耳里如同天籁之音,可此刻蓝思雨却一点不觉得悦耳动听,目光转向声源处,赫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,不是百里言又是谁?
百里言懒洋洋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,正低头看着报纸,察觉到看来的目光,微微抬眸。
“百里言,你……你是来带我出去的对吧?是不是,啊?”尽管觉得自己这想法有些异想天开,可残存的侥幸还是让她将眼前的男人当做了救命稻草,一个激动就从床上滚了下来。
百里言翻了页报纸,眸中一片清冷之光:“看来脑子还不太清醒。”
“不,我很清醒,我没病,真的没病。百里言你救救我,现在也只有你能救我了,我求求你。”
“凭什么?”
“凭……不是,念在你我……”
“你我有何干系?”
“我好歹也是你曾经的未婚妻……”
一阵低沉的笑声自百里言喉头溢出,起身长腿一迈,走到蓝思雨面前俯视:“未婚妻?果然病得不轻。”
“好好好,都是我臆想,我不是你未婚妻,可是我喜欢你啊。从小到大我从没喜欢过任何一个男人,你是第一个,真的,念在我对你情有独钟的份上求求你救救我,我知道你可以救我,不然也不会在这了对不对?我保证以后不再妄想不属于我的东西,也保证再不找白沁心的麻烦……”
“哦?我为什么会在这?”
“你……”蓝思雨一时语塞,明明那问话带着淡然的笑意,可听在耳里却犹如催命的符咒,抬眸一看,依旧是那副风淡云轻的笑脸,可怎么看都觉得是恶魔的微笑。心下一个咯噔,伏低了身子爬向百里言,“我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,而且、而且白沁心她不是没事吗?”
百里言后退一步,弯身嫌弃掸了掸蓝思雨并不曾触碰到的裤腿:“可是我心里不舒服。”
“什、什么?”蓝思雨莫名。
“你对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,我这里很不舒服!”百里言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心口,她是他命定的新娘,是他穷尽一生也要全力相守的宝贝,他都舍不得对她重言半句,结果被一个不知所谓的外人视为眼中钉、肉中刺,一心想除之而后快,这让他怎么舒服?
“可是你明明给我请了最好的律师帮我打官司……”
“千方百计害人的时候不是挺聪明的吗?现在倒蠢了。”
百里言一句话,浇熄了蓝思雨心底最后那点希望之火,忽而大眼里蓄满了泪水:“所以、所以你是故意的,故意给我希望,其实是为了她报复我?”
总算想明白的蓝思雨坐在地上又哭又笑,一番笑闹过后,狠狠抬眸:“她到底哪里好、哪里好?区区一个白沁心,值得你这样对待?”
“她是我的宝。”就算她哪都不好,也是他百里言心头最温热的存在,最割舍不下的唯一念想。
“你的宝?哈哈,你的宝?那我算什么,我算什么?我对你的真心你一点都看不到吗?百里言,都说你是翩翩君子,举世无双,我竟然天真的信了。你这么狠,白沁心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,知道你这样对付一个女人,她会作何感想?我真想让她看看你的真面目,到时候,你还敢说她是你的宝吗?我想没一个女人会喜欢你这样一个没心没肺、狠心无情的男人吧!”
“她不是你,她也不是任何人。而且……”说起白沁心,百里言满眼柔情,“我喜欢她就够了。”
这话一出,蓝思雨愣神,原来不是他无情无心,只是他的情、他的心都给了别人。有了这个认知,不禁为自己的下场而担忧,落在这男人手上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?登时又落下两行泪来:“百里言,你杀了我吧,不要放我在这里自生自灭,你要是还有一点不忍,就痛快点杀了我吧……”
“不,你阳寿未尽,如非必要,我从不杀生。”百里言淡淡一语,无悲无喜,吐出来的话却生生透着无情,“生有尽头,死非终点,动了我的女人,于你而言,最好的归处便是——生不如死!”
生不如死四字一出,百里言断然转身,干脆利落,再无多言,任凭身后咒骂不止——
“百里言,我诅咒你,诅咒你永远得不到白沁心的心,诅咒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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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不会有人觉得百里言太过无情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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