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哦哦,那先进去再说。”
百里言有模似样给白沁心做了常规的检查,并手脚利落地给白沁心“受伤渗着血迹”的额头包了层纱布,随后对着那几个狱警说:“没什么大碍,一些皮外伤。正是饭点,你们先出去吧,我等她醒了再问问情况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墨迹什么?一个囚犯而已,我说没事就没事,还怕被人说你们渎职不成?有我给你们做证明呢。”
“呵呵,那、那辛苦你了。”
百里言挥了挥手,打发了几人,等人脚步走远问道:“夫人,你这是玩的哪出啊?”
“这里有鬼,而且还有别的东西,貌似不是一路的。”
“夫人威武,这么会功夫就查到这么重要的线索了?”
“巧合,有个鬼知道我能看到它了,一会儿一准要过来,你去外面守着,这里我来。”
“还知道让我守门,扮受伤的时候就不怕被人给戳穿了?”
“我能想出这招自然有后手,倒不想你先来了,这说明我们心有灵犀不是?”
“那是,妇唱夫随,为夫愿意陪你一起演戏。”
“就知道你最好了,么么哒,去守着吧。”
“遵夫人命也!”
百里言一走,整个病房里静悄悄的。合着那一股子阴寒,让人毛骨悚然。
尽管是中午,这无人的医务室还是阴森得可怕。屋外偶尔有风吹过,树影摇曳,映照在不怎么干净的窗帘上犹如舞动的鬼影,顿现狰狞,再配合着树叶沙沙做响声泛起森森寒意,一点都觉不出这是温热的海岛地带。
“滴答——”
“滴答——”
简陋的病房内水管滴水的声音清晰可闻,可也就是这份清晰更凭添几分诡异,尤其是——
飘来一众黑影,少说有七八只。
“死了?”
“你才死了!”
“我死了好多年你刚知道?我就是看她一动不动太久……”
“深度睡眠懂不懂?而且她是伤员,没见着头上纱布还渗着血迹?再说她要是真死了,咱还犯得着在这蹲点?早和我们一起狂欢了不是?”
“安静!”透着几丝不耐的声音起,几团漂浮的黑影霎时收声。
“老大,你确定这女人看得到我们?”
“你有疑问?”
“没……没有。”不然他们也不会都聚在这里等真相了。
天花板上漂浮的黑影忽然成形,说是成形,其实也就显现出一个光秃秃的脑袋,连五官都那么不清不楚。
简陋的小病房,忽略掉似乎带着几分逗趣却又诡异的谈话外加漂浮着的黑影……
如果有人看到——
闹鬼了!
“脑袋”逼近病床上的身影,面对面不足一尺的时候停了。
静!本分散在天花板四方的黑影们聚到了一起,聚精会神等待。尽管黑呼呼看不到表情,可散发出的黑气透着十足的兴奋。
“脑袋”仔细瞧了眼床上白沁心的脸庞,这女人还真背时,自己刚见她一面,前脚走后脚她就被人给打了,还打得这么惨?哎哟,瞧瞧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,啧啧……忽而双目圆瞪,血红如灯笼,嘴一张,长长的舌头险些碰上那几乎没什么血色的双唇。
温度瞬间低了几度,冒出丝丝白气,如此惊吓,即便是个活人也被吓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