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宁刚拿起杯子,林舞儿就跟他碰了下,仰首一饮而尽。
喝的是白酒:按说在这种场合,未婚小媳妇都该喝红酒的,不过陆先生喜欢喝白酒,麦克先生就按照他的意思,拿来了两瓶高度白酒,林舞儿直接给自己满上了。
五六十度的白酒,倒在嘴里后就变成了火,顺着林舞儿的咽喉一路向下后,火焰腾地窜起,使她不得不剧烈咳嗽起来,呛出了泪花。
“舞儿,你不适合喝白酒的……”
看到她咳嗽着,还要去拿酒瓶子后,陆宁连忙阻拦。
林舞儿不说话,只是咳嗽着,用力抓着酒瓶子不松。
“舞儿,有些事,我以后会告诉你的。”
陆宁知道女孩儿此时是什么感受,只能低声这样说。
“要说就现在说,不说--咳,咳!不说,就别挡我喝酒!”
林舞儿用力夺过酒瓶子,给自己倒酒。
陆宁想说得那些话,当然不能在这儿说,所以他只能看着林舞儿,用高脚杯,接连干了三杯,一整瓶的高度白酒。
林舞儿要喝醉。
传说,喝醉了的人,就会忘记痛苦。
于是,她就喝醉了,在端起第五杯时,身子一晃,就歪倒在了陆宁的*上。
陆宁看着她--那张俏脸鲜红欲滴,人事不省的样子,却有晶莹好像珍珠般的泪水,从眼角缓缓淌了下来。
他慢慢的抬手,把她揽在了怀中,就这样痴痴的看着她,动也不动。
脑海中,浮上了跟她相处的一幕幕,那么平淡,却又无比的真实,难以忘怀!
现场上百人,包括楼宇湘、文永远在内的所有人,自顾自的低语浅笑着,仿佛他们俩人压根不存在那样。
聪明的人,总会懂得什么时候当瞎子。
马经天,就不是个聪明人。
所以当他看到陆宁,把林舞儿抱在怀中,就像丈夫抱着小媳妇那样,脸上带着心疼的神色后,马上就快步冲了过来,挥拳狠狠砸向他的后脑勺。
马经天,等了林舞儿那么多年,她已经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。
没有谁喜欢自己一部分生命,被别的男人揽在怀中小心翼翼的呵护着,尤其马经天明显大醉了时。
“啊!”
坐在林舞儿左手边的沈玉如,发出了一声低呼。
攸地亮出锋利牙齿的毛驴,还没有来得及腾身而起,头都没回的陆宁,就反手打出了左拳。
一拳,就狠狠打在了马经天的下巴上。
马经天就像翻身的鹞子那样,脑袋后仰,重重摔倒在了地上。
抬手制止住要扑下去的毛驴后,陆宁弯腰把林舞儿抄在怀中,脚后跟一踢,把椅子踢开后,转身走到马经天面前,一脚把他刚抬起的身子,重新踩在了地上。
居高临下的看着他,陆宁缓缓的说:“我以为,你能照顾好她,让她成为一个幸福女人的。可你,没做到。”